面目猙獰,語氣不忿。
“西八西八西八!”
“憑什么鄭智薰就沒事,我就得當這個替罪羊?!憑什么?!那幫狗崽子胡作非為這么久,這個國家真他媽的爛透了!”
他的怒吼撕心裂肺,眼中的紅血絲讓宋宥賢有些心慌,連忙上前當他攔住,“哥,別這樣。”
張根錫用力的咬著牙,“我快要瘋了,抱歉......”
“宥賢吶,要做棋手,不要做棋子。”
“哥........”
“保持好良好的狀態,不要像我一樣,得一個容易精神失常的病。”
他表情平靜了些,也坦然了許多,“加油吧,不要像我一樣,成為被他們用來轉移視線的替罪羊,不要像我一樣。”
..............
在凄涼的路燈下留下了長長的影子。
宋宥賢將門推開,有些沮喪,表情顯然并不是多么輕松。
“回來了?”李知恩一眼瞥見宋宥賢的不對勁,語氣中夾帶著一絲疑惑,還有些擔憂。
宋宥賢只是嘆了口氣,勉強掛上笑容的說道:“沒什么.......”
他將門關上,坐下后就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沉默,想說些什么。
但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知恩很快就意識到了宋宥賢的不對勁,他平常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這樣的宋宥賢讓她有些心慌,她湊到宋宥賢身邊。
滿心關切,“怎么了嘛?是工作上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還是怎么了?是初瓏哪里有什么問題嗎?”
宋宥賢苦笑搖頭,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李知恩。
四目相對,李知恩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宋宥賢眼中的復雜情緒,但她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自家平時那么輕松愉快的宥賢變成這幅沮喪的模樣。
“和我說啊......不要讓我擔心了.........”
她的語氣變軟了些,帶著關切及委屈,聲音很小。
“不,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知道我今天看見根錫哥的狀態有多么驚訝吧,我相信昨天你也很驚訝,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真的不知道了。”
宋宥賢有些語無倫次,根本聽不明白在說些什么。
但李知恩可以理解他,她大致明白了,是張根錫逃稅的那件事情,今天公司還講了,張根錫是個體經營戶,沒有強有力的背景,是被上面推出來的替罪羔羊。
對于朋友被這樣對待,自家宥賢這幅模樣也是可以理解,她安慰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希望根錫歐巴能夠往好的地方發展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宋宥賢總算是理清了自己的想法,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不只是這點事情,今天是他,明天說不定就是我。
我老板仇家不少,但凡出現什么事,我就是最容易被拉出來擋槍的那個人。
我不想做那個人,不想做被強行增加罪名的那個人。”
李知恩在宋宥賢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后摟住他的脖子有些難受的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
“不,不只是這樣,我想做棋手,而不是像根錫哥那樣做一個棋子,隨時就能夠別人棄車保帥,我不想那樣,我也不想以后,讓你嫁給一個背著莫須有罪名的男人。”
“內,不管怎么樣,不管你想要怎么做,我都會陪著你。”
李知恩還是這句話,眼神很堅定,語氣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