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紀跟著上了樓,在經過護士站的時候,他從墻壁上取了一件白大褂給自己披上。又從服務臺拿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
他動作很快,護士站這邊這會兒也恰好沒人。
等他穿戴好了之后,就來到了樓梯道,聽了一下聲音。
——那位黑佬沒坐電梯,而是從樓梯間往上走的。
從聲音上聽來,他好像是在六七樓的位置停了下來。
于是,凌紀就鉆進電梯,按了個6樓的按鍵。
電梯上到6樓后,他走出來,往左右一看,并沒看到什么動靜。
與此同時,7樓的樓梯道附近,似乎傳來了一些響動。
‘7樓?’
之前凌紀就是從7樓下去的,7樓是VIP區,齊隊就在7樓的4號病房。
‘這人去了7樓,難道……’
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后,凌紀再次鉆進電梯,按了7樓的按鍵。
6樓到7樓,眨眼就到。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
凌紀收攏了一下白大褂,也正了正臉上的口罩。
剛出電梯門,他就往走廊里看去。
剛才大家離開的時候,副局有吩咐讓兩個靖安衛在這里守護的。
但這會兒,走廊里空無一人。
潔白的地板磚上,明顯還殘留著一絲鮮紅的血跡。
那血跡拖成一條直線,在樓梯道處,繞了個彎。
凌紀趕緊推開樓梯道的門,然后瞧見兩個血淋淋的人倒在門后邊。
——他們倆的胸口都被捅了一刀,這會兒已無生機了。
‘不好!’
凌紀心中咯噔一跳,
正準備往4號病房跑去的時候,突然,那一身黑色裝束的男子,竟從3號病房里走了出來。
見狀,凌紀的腳步又猛然放慢了一步。
3號病房?
他不是來找齊隊的?
然而,這念頭剛劃過心頭,他就瞧見那黑佬來到了4號病房門口,要拉開4號病房的門了。
他這才意識到,這黑佬未必不是沖齊隊而來的,而是他不知道齊隊具體在哪個房間而已。
眼看4號病房的門要被打開,凌紀立刻大喊了一聲:“喂,你是誰啊?不知道這里是靜養區嗎?你登記了沒有?你要找誰,說名字,我告訴你。你不要亂闖,打擾到其他病人。”
他此刻穿著白大褂,又戴著口罩。以醫生的口吻說出這話,倒也真把黑佬給喊住了。
黑佬松開了門把手,鴨舌帽下的兩只兇光凜凜的眼睛,瞥了凌紀兩下,就問道:“靖安局的齊隊在哪里?”
這一排有十多個病房,若是一個個的找,的確有點費時間。
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指路,他自然是樂意的。
“哦,原來你是來探望齊隊的?早說啊,今天來探望他的人還真多,他剛去7樓做檢查了,你要探望他,就等一會吧。”凌紀說道。
這走廊里,靠近1號房的位置,有一排座位。
剛才那兩個靖安衛,應該就是坐在座位上,被黑佬從背后偷襲給干掉的。
也是幸好那兩個靖安衛沒有守在4號房間門口,要不然,黑佬直接順藤摸瓜,在第一時間就能在4號病房找到齊隊。
說話之間,凌紀雙手插進口袋,向前走來。
戴鴨舌帽的黑佬原地沒動,盯了凌紀幾眼,他忽然也往前走了起來。
一個是→,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