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看不清她的臉,那么反過來,她應該也是看不清他才對的。
“也不知道他們最近查到了什么東西,對方竟然開始用這種詭計來逐個擊破了?”
……
翌日起來,又沒什么事做。
石永信那邊,安排了馬先國、楊佳龍他們去交通管制。
唯獨把他給孤立出來,什么任務也不安排。
凌紀也不在意,既然沒安排,那他就自己來安排。
石永信不安排任務給他,可能是因為昨天明一教官的那番話。
所以他這么做的用意就是——我不會再管這個新人了。
凌紀在做自己的安排之前,也是先去靖安局里報了到,打卡了之后才出門的。
石永信安不安排任務,那是石永信的事。
他這邊,還是要把自己該做的給做了。
若是他什么也不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日后,也定會讓人有說嘴的由頭。
明一教官關照他,但這并不是他可以胡作非為的資本。
明一教官越是關照,他也就越要守規矩一點。也只有這樣,別人才沒法說什么。
包括明一教官那邊,也不會認為他是個容易發飄的人。
反正實習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本份一點,忍忍就過去了。
……
路易十四步行街。
麗人酒吧。
空曠的大廳,這會兒沒有燈光,也沒有客人。
包括酒吧的大門,也是虛掩著,這讓里面看起來愈發漆黑。
然而,在那若隱若現的昏暗之中,球桌臺的一方,有一個男子彎著腰在打球。
嘭!
白球撞中了6號,6號球飛出球桌,重重地砸在了一人的臉上。
那人跪在地上,硬挨了這一下,嘴角出了血,卻動都沒敢動一下,半個聲音也沒敢吭一下。
如果這會兒有第三人在場,那么必定能認出這個跪著的人是誰。
——他,正是在這一片地區為王的【婆羅門】胡佛老大。
婆羅門自巴特死后,他的威望一天比一天高。
然而,此時此刻,他居然跪在地上。
而且被人打了之后,既不敢躲,也不敢吭聲。
“你勾結的人,到底是誰?”
打球的人,忽然再次撞球,把3號球也給打飛了出去,再次撞在胡佛的臉上。
胡佛的左臉已經從淤青變得發黑了,高高腫起且流出了血。
他撲通一聲,用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屬下沒有勾結外人,真的沒有。”
打球的人卻不想聽解釋,走了兩步過來,忽然抓起球桿就一棍子打在胡佛的肩膀上。
咔嚓~
球棍折斷,胡佛的左臂也忽然失去知覺一樣垂落下去,五指劇顫。
“到底是誰?”
打球人拿著半截棍子,忽然對準胡佛的腦門。
胡佛磕頭道:“屬下也不知道是誰,之前以為他是歐文先生,一直都是以手機聯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