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要真相,凌紀就把之前的任務過程給說一遍。
淺羽舜聽完:“還是太嫩了,斬斷手指有什么用?回來后,他一告狀,你麻煩就來了。
吃了這次虧,你可收到了什么教訓?”
凌紀聽得心頭一跳。
一種冰冷的感覺突然從頭皮一直順著后背蔓延到了腳跟。
這什么意思?
這話很明顯的,是要讓他殺人啊。
“還請主任指教。”
凌紀故意問道。
“指教,你自己聽不懂嗎?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淺羽舜在此時終于轉過了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過來,坐。”
凌紀聽話地來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華夏后裔,習慣了盤坐,所以,凌紀一坐下來,就是雙腳盤在一起。
與淺羽舜的跪坐,那是完全不同的。
地球時代的古時候,中國唐代的正規禮儀坐法,就是跪坐,這樣看起來儀態會很正。
到了宋代,這種跪坐基本被胡坐給取代了。所謂胡坐,就是現代人的坐姿。
“喝不喝茶?”
“很少喝。”
“男人,應該要學會喝茶。”淺羽舜給他倒了一杯。
凌紀沒答話,只覺得,你牛逼你說什么都對。
“剛才的話,是懂了吧?”
“主任的意思,是讓我殺光那些人?”
都被他這樣問了,凌紀也不好再裝傻。
“不然呢?”
“可是,他們也是圣天學院的學生啊,而且跟我也無冤無仇,沒必要一發生矛盾就下死手吧?”凌紀說道。
他的內心,其實還是一份很正常很善良的潔凈之地。
如無必要,他不是那種會主動欺人的人。
像當初考核的時候,周勇銳他們偷了侯樂的機甲,做了那種下作的事,他也只是揍了他們一頓而已。
因為他覺得,周勇銳他們固然可恨,也還沒到要被殺死的程度。
說到底,大家一起來自平民區,一起來自高橋高中。
到了精英區后,凌紀也主動殺了幾次人。
但那幾次,殺的都是可殺之人。
那是一不一樣的。
至于葉迅他們幾個,也是他所認為的那種,還沒有到要被殺害的程度。
與人發生口角,動不動就殺人性命,這得是做殘暴的性格?
“婦人之仁。”
淺羽舜評價道。
將茶杯推到凌紀面前,示意他喝一杯嘗嘗。
凌紀端起茶,喝了一口,在他感覺起來,茶就是茶,也不知道東瀛為何還偏要搞個茶道,弄那么多名堂干什么。
“你不殺了他們,所以你就被針對了。針對了這一次,下次呢?你覺得他們那個圈子,是否還能融入你這個人?”
“融入不了。”
這一點,凌紀承認,是融入不了的。
昨天第一次任務,他就幾乎把那些人給得罪光了。
本來,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去討好任何一個人。
“所以,既然融入不了,那你們之間,就不會產生什么交情。既然沒什么交情,為什么不殺?
殺了,對你無害。
不殺,多多少少對你還是有點害處的。
若在日后的任務里,他們若算計你,那當如何是好?”
凌紀承認他講的有道理,
但也正是太有道理了,所以顯得冷血無情。
“若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