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一輛車。
這個世界的馬,四蹄帶火。
倒不是真的火焰,而是一種似火焰一樣的絨毛。
在白色巖石的路面上行走,就跟火足踏雪一樣。
馬的身高,也比凌紀認知中的馬要高大一些,頭上還有三根犄角。
馬車是老呂頭出錢雇的。
用他的話說,蒼月漁村這里實在是太窮了,也找不到什么像樣的交通工具,只能委屈凌紀乘坐這簡陋的馬車了。
但,就乘坐感受而言,其實躺在馬車里的感覺還是挺舒適的。
“老呂頭,你說我還有三個妹妹”
車里,凌紀躺著忽然發問。
本來以老呂頭的年紀,叫聲呂爺爺也應該,但他卻不敢受,只讓凌紀喊他名字就好。要不然就跟其他人一樣喊他老呂頭就行。
拗不過他,凌紀只能這般叫他。
“對,其中一個與少爺您同歲,但小您七個月,另一個小您兩歲,最后一個小您四歲。”
凌紀點了點頭,妹妹,三個,不帶血緣關系的那種。
其中兩個是白老爺正妻生的,還有一個是小妾生的。
雖然都是妹妹,但她們三個的地位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此去清月城,路途有70公里。
這個距離不算很遠,而白家老爺居然整整19年不去看漁村女和兒子半眼。
也真是個狠心的渣男了。
閉著眼睛,凌紀開始休息,他讓老呂頭別打擾他。
這70公里的路,令人意外的是,居然只3個小時就差不多要趕完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入城了。
睜開眼的凌紀入眼所見,盡是一些高大輝煌的建筑。
這些建筑既不像中式,也不像西式,而是一種全新的流派,看起來既有特色。
鱗次櫛比的房屋列成一排排,而中間的道路竟是用一種獸類的骨骼做地板,潔白堅硬而光滑。
醒來的凌紀準確地說是被人吵醒的。
喝了基液又睡了一覺,他渾身的肌肉拉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下來,我叫你下來,沒聽到嗎”
馬車外有個趾高氣昂的聲音在響起。
“坤少爺,老爺在家等我們回去呢。”馬車簾子外,老呂頭為難地回應著。
“你個奴才,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啪
鞭子抽打的聲音響起。
“坤少爺,你怎么打人”
老呂頭捂著臉,聲音顫抖。
“再不滾下來,我何止要打你,我直接劈了你也沒誰能說什么。滾下來。”
坤少爺騎著一匹烏黑色的巒熊,鞭子再次揚了起來。
馬車里的凌紀聽到這,忽然將車簾子掀開。
“少爺。”簾子外老呂頭捂著臉,一條幾乎可以看出血印的痕跡由他的下顎蔓延到了額頭,其中左眼也受了傷,他捂著臉的指縫間還隱見血跡。
顯然,這個叫“坤少爺”的剛剛那一鞭子是打在他臉上。
“呵,這就是那個什么來自蒼月漁村的”
三米外,寬闊的百骨大街上,坤少爺騎在一頭巨大的巒熊背上。
那巒熊的體型相當于三頭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