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鳳聞言,身上血勁爆發護住全身,跨過了熊熊大火,闖進了房間里。
“師父……”房間里濃煙滾滾,嗆得人不能呼吸,看不清楚。
西鳳直接跑向床。
驀然,她看到了海煥光,坐在床沿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昏過去了?”
西鳳臉色一變,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然后她看到了海煥光嘴角的胸口全是黑血,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心頭。
下一刻,噗!
一道身影神出鬼沒,背刺西鳳。
蛇骨劍,貫穿了她的胸部!
西鳳劇痛,低頭看了看染血的蛇骨劍,轉頭看向身后,只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緩緩退入濃煙里,消失不見了。
她一口血噴出,倒在了床前。
蛇骨劍猙獰畢露,瘋狂吸噬西鳳的血,須臾片刻間,嬌花枯萎。
而此時,典韋已經趁亂離開。
他沒有帶走蛇骨劍。
一來此物是嗜血魔劍,他不想用,也不適合他;
二來海煥光畢竟是上陽世家的教頭,一個教頭死了,人家不可能不過問,像蛇骨劍這么重要的寶貝,自然就不能動了。
翌日!
海府昨夜失火一事迅速傳遍了整個鎮子,火勢最終被遏制,然后下人們就發現了海煥光和西鳳的尸體,都燒焦了,看不出誰是誰。
海煥光一死,頓時驚動了另外四位教頭。
王嘯林,宋錦成,魯慶余,鄭茂,還有秦先生,悉數來到海府。
典韋也跟著鄭老頭來了。
廢墟中,兩具燒焦的尸體緊挨在一起,其中一具尸骨仍然插著蛇骨劍。
秦先生,鄭老頭他們詢問下人之后,大概了解昨夜的情況。
先是失火,西鳳闖進房里,之后再也沒有出來。
王嘯林看著身體里插著蛇骨劍的尸體,困惑道:“大伙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鄭老頭:“這是海煥光的蛇骨劍,魔劍,有毒,這人是被蛇骨劍殺死的。”
秦先生:“從骸骨大小看,被蛇骨劍殺死這人,是一個女子,應該是西鳳。”
鄭老頭錯愕道:“你是說,西鳳是被海煥光殺死的?”
秦先生沉吟道:“有這可能,海煥光中了蛇毒,可能神志不清,發瘋了吧。嗯,還有另一種可能,西鳳想要搶奪蛇骨劍,故意縱火,企圖弒師,卻被海煥光反殺,但隨后,海煥光也毒發身亡了。”
王嘯林看了看宋錦成,魯慶余,點頭道:“不愧是秦先生,明察秋毫。”
宋錦成:“這樣,我們也別把案情搞復雜了,就回稟上陽世家,海煥光是中毒發瘋而死,怎么樣?”
魯慶余點點頭:“我看行。這樣,海煥光死得也有點顏面。”
秦先生斜了眼典韋,“小韋,你準備筆墨紙硯,把案情書寫成信。”
典韋道了聲好,問下人書房在哪,自顧自去了。
不多時,他拿來了筆墨紙硯,書寫案情。
隨后,秦先生,鄭老頭四位教頭全部簽了各自的大名。
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海煥光的死蓋棺論定。
最后,這封信,秦先生派人送往上陽城,便不再多提。
兩具尸體送往鎮子外的墳地埋了。
回去的路上,鄭老頭嘿然笑道:“小韋,你說海煥光是怎么死的?”
典韋一挑眉:“不是說中毒發瘋而亡么?”
鄭老頭搖頭道:“海煥光的尸體雖然被燒焦了,但骨頭還在。”他指了指胸口,“胸骨有幾處細微的裂痕,海煥光死前一定遭到過攻擊。”
典韋心頭一凜:“秦先生他們,也看出來了?”
鄭老頭嘿然笑道:“我能看出來,他們也一定看得出來,但都沒有說,都不想多事。說到底,海煥光死有余辜。”
典韋恍然大悟。
他算是看出來了,秦先生他們都厭惡海煥光,根本不關心此僚是怎么死的,草草結案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