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璽印進入肚子里的瞬間,典韋忽然打了一個冷噤,感覺自己與腳下這片土地,仿佛建立了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系。
“從今往后,我便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尊為一方土地!”
典韋嘴角微微一翹,端坐在虎皮寶座上,緩緩閉上眼,旋即靈魂出竅。
陰神離開了身體。
典韋看了看自己的肉身,此刻戴著夜叉面具,正襟危坐,巋然不動。
任何人都無法看出他已經靈魂出竅。
而他的陰神卻是另一番模樣,并且沒有戴著面具,下半身呈現霧化形態。
“按理說,陰神是可以隨意改變形態的,比如變化出衣服、面具之類的東西。”
話雖如此,現在的典韋是辦不到的,能讓陰神出竅已經是奇跡了,不敢多求其他了。
當然,有一點不得不防。
陰神狀態下的典韋,可以被煉神境強者看到,也可以被一類特殊的人看到。
一旦有人看到了他的陰神,那他的秘密便曝光了。
現在他玩得套路,付出的努力,可能全部要化為烏有。
典韋不再多想,陰神飛了出去,轉瞬間追上了向士高三人。
這三位灰頭土臉的,臉上全部寫滿了驚恐和郁悶,遠離大殿之后,回頭看了看,確認典韋沒有跟上來,這才敢小聲交談。
“大哥,邪神到底是什么來歷,能看出來嗎?”短矮老者問道。
向士高搖搖頭,心有余悸的嘆道:“聞所未聞,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邪神臉上戴著面具,應該是為了隱藏身份,我們恐怕也很難查出此僚的跟腳。”
中年男子神情驚慌,連道:“大哥,我們跑吧,趕緊去冰火城,向張家求援。”
向士高沉聲道:“老三,你冷靜點,別忘了你一家老小都在這里,你跑了,他們怎么辦?”
中年男子渾身一僵,泄氣了。
短矮老者遲疑道:“大哥,我們是跑不了的,但可以派個人向張家求援。”
向士高:“向張家求援這事,須得從長計議。
別忘了,我們黑夜堂只是掛靠在張家名下,按時繳納保護費,所換來的只是張家明面上的庇護而已。
這位邪神如此兇惡,渾然不把張家放在眼里,有可能是鍛骨強者,甚至背后也有靠山。
張家遠在冰火城,愿不愿意為了我們黑夜堂而得罪這位邪神,還兩說呢。”
聽了這話,短矮老者和中年男子臉上越發難看了。
向士高沉吟道:“邪神固然霸道蠻橫,囂張跋扈,但你們發現沒有,他一個人都沒有殺。”
短矮老者回過神來,“咦,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似乎沒死一個人。”
中年男子攤手道:“那又怎么樣,邪神就是邪神,說不定待會兒一個不高興,就大開殺戒了呢。”
向士高擺手道:“依我看,這位邪神不是嗜殺之輩,若是為了立威,至少要殺幾個人的,但他一個都沒有殺,要么是不喜歡殺人,要么是……不屑殺我們。
唉,不管怎樣,我覺得邪神大概,也許,差不多不會隨意大開殺戒的,而且,他的目的也有些不同尋常。
你們不覺得奇怪么,邪神建造土地廟干什么?”
三人頓時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向士高沉吟片刻,道:“這樣,我們做兩手準備,先與邪神虛以為蛇,他要建造土地廟,就給他建造土地廟,他說什么我們做什么。暗中,我們派人去冰火城找張家求援。”
短矮老者振奮道:“我讓‘李乾’跑一趟,他的輕功極好。”
向士高自無不可:“晚上再行動,小心點,別讓邪神察覺到了。”
三人忙活起來。
典韋飛在半空中,將一切看在眼底,聽在耳中。
“螻蟻,也會掙扎的。”
……
不到一天時間,黑夜堂眾人高效的完成了典韋布置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