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白衣年輕人露出慘笑,“沒錯,那是侍女抬手指向了我。
一瞬間,我成為眾矢之的,另外幾個同伴質問我,逼我交出寶物。
但我心想,那個草莓可能是堪比席風山找到的那一株植物,價值連城啊,豈能就這樣白白交出去。
我矢口否認,但他們不依不饒,竟然要搜我的身。
沒辦法了,我一怒之下出手殺了一人,接下來我跟他們幾個在房間里游斗,仗著腿法精妙,一個個殺死他們,最后逃了出來,沒想到下一刻就迎面撞上了你。”
白衣年輕人攤手道:“這是全部實情,我要是撒了半句謊言,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典韋嘴角微翹,一揚手,將白衣年輕人拋了出去,撞向那扇房門。
咣當!
門開了,霎時間!
一股燒焦的氣味從房間里撲鼻而來。
裹挾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典韋視線一掃,看到了門內有一具長劍貫胸而過的尸體,不遠處還有兩具倒在血泊之中的尸體。
側邊,地面上有一灘燒焦的東西,已經看不出人類的輪廓。
白衣年輕人摔在被他殺死的尸體旁邊,迅速爬起來,扶著桌子單腳站立,右腿還在汩汩流血不止。
典韋站在門前觀察,等待。
桌椅板凳,墻上字畫,茶具,梳妝臺,床鋪,洗漱用品,衣柜……
白衣年輕人神情越來越焦急,怒聲問道:“寶物已經落到了你的手里,我也說了實話,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典韋不說話,目光掃來掃去,留心房間里每一處地方,時間一點點過去。
“唉……”
冷不丁的,一聲嘆息響起!
白衣年輕人渾身一顫,踉踉蹌蹌往門口跑過來,典韋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好漢,你就做個人吧,我給你跪下了。”白衣年輕人快要哭了,跪在地上磕頭,臉上的驚恐之色沒有作假。
他是真的非常害怕。
典韋凝目掃視:“剛才那是誰的嘆息聲?”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周士南夫人的。”
白衣年輕人瑟瑟發抖,“傳聞周士南發現了他的夫人在跟她的表哥偷情,暴怒之下,用一種恐怖的刑罰活活虐待死了她。你想想看,她變成異常之后會有多可怕!”
典韋:“剛才你見過她嗎?”
“剛才,她……”
白衣年輕人冷汗如雨,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里屋的梳妝臺,“她一直坐在梳妝臺那兒,在安靜的梳頭。其實,以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一口氣殺得了那五位同伴,是她幫助了我。”
典韋一挑眉:“周士南的夫人幫助了你?”
“是……”
白衣年輕人喉結聳動個不停。
就在下一刻,他的眼眶驟然放大一圈,臉上的表情驚恐指數瞬間飆升。
典韋側身張望里屋,瞳孔不禁為之一縮!
梳妝臺前,坐著一個穿睡衣的女人,手里拿著梳子,動作輕柔而緩慢的梳著頭。
白衣年輕人往門口爬去,突然!
“表哥,你來了……”
梳妝臺前那女人開口了,聲音嬌軟,帶著異樣的喜悅。
白衣年輕人抬頭看著典韋,臉上全部可憐巴巴的央求之色。
典韋對這人沒有半點憐憫之心,連他自己的同伴說殺就殺,這種人不值得他浪費感情。
“表哥,你是來我遠走高飛的嗎?”
女人恬靜的梳著頭,“你說過的,你要帶我走,將我從周士南的魔爪里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