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先是被‘陰風’席卷,之后又撞見了‘鬼火’,就在我們倉皇逃避之際,不慎誤入了另一頭兇獸的地盤。”
說到此處,寧行空慘笑搖頭,不堪回首,“結果一番惡戰,當場死了兩個人。
我,沙一策,尹叔華三人大難不死。
而我那舊友不幸戰死。
事已至此,剩下三人本該一拍即散,但我們都迷了路,且身上有傷,不敢單獨行動,只好繼續湊在一起找路。
不久,天黑之后,我們在山中發現一座簡陋破敗的石屋,屋內有亮光透出。
我們三人商議了下,由我和沙一策接近石屋探查情況,尹叔華是一名箭師,在遠處負責警戒和照應。
隨后,我和沙一策靠近石屋里,透過窗戶發現屋內有桌椅板凳等家具。
桌子上擺放一個燭臺,上面插有蠟燭,已經點燃,燒得只剩下小半截了。
燭臺旁邊,有一名紅衣少女,手里拿著針和線,正想把線穿進陣眼里,試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失敗。
我和沙一策見此,對視一眼,然后由我上前敲門。
那個紅衣少女打開了門,有些慌張的看著我和沙一策,問我們是什么人。
我告訴她自己是進山采藥迷路了,問她最近的城鎮在什么地方?
紅衣少女說,她自幼在深山長大,從來沒有去過外面,不知道哪里有城鎮。
我又問她家里有沒有大人。她說,父母早死了,她一直是一個人過。”
典韋眨了眨眼:“深山之中冒出一個石屋,屋內有一個紅衣少女,獨自生活多年,卻對你的問題,對答如流?”
寧行空點點頭:“是啊,一個人獨自生活久了,說話不可能那么利索,所以我懷疑這個紅衣少女可能有問題。”
典韋:“莫非你們遇到了異常,亦或是進入了異常地域?”
寧行空:“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懷疑的,心中不安,給沙一策使了個眼色,想要先撤離再說。
但沒想到,沙一策似乎會錯了意,忽然出手制住了那個紅衣少女。
然后,沙一策跟我說,紅衣少女打開房門之后,山風吹掃,但屋里那盞燭臺,火苗自始至終動都不動一下。
我這才注意到屋內那盞燭臺有古怪,一根蠟燭燃燒的光芒太過明亮,隔著很遠都能看到,這很不正常。
我呵斥紅衣少女,既然你從沒有去過城鎮,哪里來的蠟燭。
紅衣少女卻嚷道,那盞燭臺是她從山里撿來的,蠟燭是她的父母留給她的,把蠟燭插在燭臺上,便能永遠燃燒下去,蠟燭永遠燃燒不盡,火苗永不熄滅。”
聽到此處,典韋眉頭皺了起來。
寧行空攤手道:“紅衣少女的話,我和沙一策將信將疑。沙一策摁住紅衣少女,讓我進去取那盞燭臺看看。我不想進屋冒險,恰好身上帶了一根鞭子,便將鞭子一甩,纏住了那盞燭臺,拽了出來。
那盞燭臺摔在地上,滾了幾圈,繞是如此,燭火竟然真的沒有熄滅。
這時候,沙一策脫口呼了聲,說那盞燭臺可能是傳說中的‘神兵’。”
典韋為之動容。
神兵魔刃,那是相當牛逼的兵器。
他手里那把千鈞重斧,只能勉強算是超凡兵器,還沒資格位列神兵。
寧行空繼續道:“沙一策提到了神兵,我也瞬間意識到那盞燭臺可能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時間激動不已,忍不住伸手去撿起那盞燭臺。
唉,也就在這個時候,沙一策忽然沖我出手,我眼疾手快,立刻還擊,最后我們二人互相打中彼此,我瞬間重傷,沙一策也遭到重創。
我們二人同時倒地不起。
那個紅衣少女擺脫了沙一策的控制,拿起那個燭臺,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沙一策,冷不丁舉起燭臺砸向沙一策。
那時候沙一策口中嘔血不斷,身體不知是動彈不得,還是篤定紅衣少女只是一個普通人,傷不了他,竟然任由紅衣少女砸了個結實。
結果,沙一策瞬間腦漿迸裂,橫死當場。
那等慘烈場景讓我驚駭不已,紅衣少女朝我走來,我憋著一股勁轉身就跑,遁入了黑暗里,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最終扛不住傷勢發作,昏迷了過去。”
典韋:“之后呢?”
寧行空:“我醒來之后,天已經大亮了,運功壓制傷勢,尋了一個方向找路,萬幸遇到了一伙行腳商,這才確定自己的位置,能夠返回冰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