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霎時間!
眾人的視線全部投注在典韋身上,五號披發中年甚至露出了一絲殺意。
“九號,不是我殺的。”
典韋略默,平靜道:“第一,既然我擁有御水之力這件事不是秘密,那我會使用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殺死九號么?這不是在直接告訴你們,我就是兇手嗎?
第二,我們當中潛藏著妖魔,這個妖魔也有可能精通御水之力,不是嗎?
第三,我完全沒有殺害九號的動機,因為只要再給我一天時間,等我做好了準備,我就能查出誰是妖魔。”
五號批發中年身體往后仰了仰:“你說你能查出誰是妖魔,但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有可能是在誆騙我們,為你殺死九號洗脫嫌疑。”
典韋無語了,當即打斷道:“五號,你這話就講不通了。既然我有意為自己洗脫嫌疑,為什么我要使用御水之力來加重我的嫌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五號瞬間無言以對。
紅唇婦人見狀,連道:“九號是站在妾身和十號這邊的,我們不可能殺他,反倒是你們三個,嫌疑比我們更大,不是嗎?”
五號,七號,八號,三人互相看了看。
紅唇婦人朝著典韋這邊靠近,站到了五號他們三個的對面,雙方涇渭分明。
她看著對面,接著說道:“九號死得悄無聲息,一個玄級鍛骨,哪怕他重傷在身,也不大可能死得這么安靜,除非!
哼哼,要我說,兇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你們三個聯手猝然發難,這才有可能瞬間讓九號斃命。
之后,你們布置現場,嫁禍十號,離間妾身和十號,意圖將我們兩個逐個擊破……”
紅唇婦人越說越激動,手握寶劍,身上勁力傾盆涌出,已經準備好要與五號他們三個血拼到底了。
八號丑女卻搖頭道:“姐姐誤會了,九號不是我們殺的,至少我可以向你保證,昨夜我一直待在屋內,沒有出去過。”
七號書生抿嘴道:“我也是如此,一整夜都待在屋內。”
五號披發中年:“這點,我可以證明。我住的地方,位于七號和八號中間,如果他們有所行動,以我的聽覺,不可能毫無察覺。所以我才傾向于懷疑你和十號。”
紅唇婦人:“你們三個穿一條褲子,互相包庇,我信你個大頭個鬼。”
“夠了!”
驀然,典韋站起身,看了看另外四人,不緊不慢道:“爭吵無用,我們來捋一捋究竟發生了什么。
昨天,我對你們宣布,我有辦法查出誰是妖魔,那么,那時候最緊張的莫過于妖魔了。
按理說,妖魔應該盯上了我,甚至會想盡辦法除掉我,但死的卻是九號,這就很奇怪了,為什么九號必須死?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九號是在哪里被殺的?”
八號丑女眨眨眼:“不就是在這里嗎?”
典韋:“九號淪為干尸,現場卻沒有一滴鮮血噴濺,難道你們沒有想過,這里可能根本就不是第一兇煞現場?假如,兇手先將九號約到了另外一處地點,遠離我們,然后殺死了他,再將他的尸體搬回到了這里,不就行了?”
七號書生頷首道:“這樣的話,就解釋我們為什么什么動靜都沒有聽到了。但問題是,誰能將九號悄無聲息的約到另外一個地方?”
八號丑女:“為什么九號一定是被約出去的?他受了傷,兇手趁著他療傷之際,暗中對他釋放某種毒素,放倒了他,再將帶到另外一個地點,不就行了?”
典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兇手能夠下毒直接放倒九號,那在這里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將他帶到另外一個地方?”
七號書生:“嗯,我也傾向于九號是被約出去的,兇手帶著九號遠離我們,其實非常冒險,一個不慎就可能被人發現,沒這必要。”
八號丑女:“好吧,那誰有本事約得到九號?”
五號披發中年斜了眼典韋和六號:“我們三個已經是九號的敵人,他不可能信任我們的。”
轉了圈,又回到了原點。
嫌疑最大的反而是典韋和六號。
紅唇婦人沉聲道:“都說了,九號是我們這邊的,我們不可能殺他。”
“可能!”
五號披發中年猛地盯著紅唇婦人,“十號說他有辦法查出誰是妖魔,但如果你就是妖魔呢?你沒有把握殺死十號,也沒有把握殺死我們,于是你殺了重傷的九號,想以此來挑起血斗,破壞十號的準備工作!”
“血口噴人!”
紅唇婦人倒吸一口涼氣,氣得身體微微抖顫,“弟弟,你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我沒有殺死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