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笑再深一點就更好了。
謝明承給了韓莞一個大大的笑,向她走過去。
韓莞給他曲屈行了禮,“謝世子來了。”
謝明承點點頭,又對兩只虎說道,“回去寫課業,我同你們娘親有要事相商。”
兩只虎不愿意,“我們還沒有跟爹爹切磋武藝呢。”
謝明承道,“晚些時候再切磋。”
兩只虎只得嘟著嘴地走了。
謝明承和韓莞進了廳堂,下人們知道他們要商議要事,都沒有跟進去。只蜜蠟進屋倒了茶,又退出來。
謝明承道,“只兩只虎說,家里來了一個善琴藝的老婦人和兩個一對雙的小姑娘。她們出身于那個地方,妥當嗎?”
韓莞道,“更確切地說,她們三個都是流落在了那個地方。我覺得,她們應該妥當。還有,那兩個小女孩是一對雙,在兩年前看燈會時被人拐了的。畢竟一對雙不多,若謝世子聽說有丟失一對雙的人家幫著留意一下,最好跟謝二老爺說說。”
謝二老爺是京兆府少尹,接觸的案件多。
謝明承點點頭,說道,“我三嬸今天下晌離開京城了。唉,終于把那尊瘟神送走了。我祖母非常生氣,說她在外面這些年沒有長輩拘著,越來越不像話。還讓我爹務必想法子把三叔調回京,她老人家要看著那個不省心的兒媳婦。可我娘特別討厭三嬸,說她輕浮,又不愿意讓三叔回來。”
韓莞說道,“我也覺得謝三夫人不妥當。那天她和謝六爺去我京城的家,明明謝六爺說她會吹笛子,她卻矢口否認。我想不通她為什么要否認,而且覺得她身上有許多矛盾的地方。就讓蜜珠唱了一首小曲兒試探她,果真又了有些發現,覺得她只有聽好聽的曲子或歌兒的時候,才是她真實的表現,其它時候仿佛戴了一層假面具。”
聽說韓莞讓丫頭唱小曲兒只是為了試探三夫人,謝明承還是有些失望。他知道這是真實情況,就是止不住的失望。
謝明承有些幽怨地看了韓莞一眼。見她氣定神閑,若有所思,似乎前面坐著的不是她曾經的丈夫,甚至不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
韓莞見謝明承沒接自己的話,呆呆地看著自己,皺眉問道,“你想什么呢?”
謝明承有些臉紅,低咳一聲說道,“哦,我在想我三嬸。”覺得說法不妥,又解釋道,“想她怎么能做那些事。她來京城的這些天,我們的人也在洪州她的家找到了一些線索……”
“哦,什么線索?”韓莞有些驚喜。
謝明承的臉色嚴肅下來,說道,“在她家里找到兩樣瓊音的東西。一樣是瓊音的琴,一樣是瓊音的玉簫,這兩樣東西上面都刻了‘瓊’字。這也證明了之前的傳言,余音偷了瓊音的財物被瓊音發現,畏罪自殺。
“余音在倚翠樓只呆了四年,第一年還是學藝,掙的錢財即使全部交給于婆子,也不會太多,怎么可能收買和養了那么多人,還一養就是二十年。于婆子的干兒子被抓時,在他家里還收出了一些珠寶及幾千兩銀票。
“而瓊音在倚翠樓里呆了十六年,哪怕賣藝不賣身,由于琴藝高操,愛慕她的達官貴人眾多,據說積攢的金銀珠寶有十萬兩白銀之巨。
“余音自殺前把錢財全部轉交給于婆子。于婆子看出三夫人愛琴成癡,便投其所好,送了這兩樣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