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冠杰想,如果他的世界里不曾有過顧淺的出現,或許生命就像那湖水一樣等待干涸和枯竭。
他不敢說顧淺在自己生命里勝過一切,但是至少是一個心之所念。
他也不敢自作多情的以為自己在顧淺心目中有多重要,但想到那個女子的生命里有過自己的存在,那么,自己也就不會是想象中的那樣廉價。
是的,他一直認為自己很廉價呢。
......
顧淺在假期第二天去了威尼斯,她一直很喜歡那個沒有汽車的城市。一直想去看看書上說上帝將眼淚流在了那里,卻讓它更加晶瑩和柔情,就好像一個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夢的地方。
顧淺也有那么一個夢,和心愛的人搖著小船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那是多么美妙的一種生活。
夢想是神圣不可褻瀆的,這是顧淺對自己夢想的定義。在她的概念里,威尼斯是一座充滿幻想的城市。
如果有一天夢想可以實現,那是自己讓自己完成了信仰。
如果不行,那也是最美麗的想盼。
顧淺最喜歡嘆息橋。
嘆息橋是威尼斯的必訪景點之一,她有特意在某度上了解過,嘆息橋造型屬早期巴洛克式風格,橋呈房屋狀,上部穹隆覆蓋,封閉得很嚴實,只有向運河一側有兩個小窗。
嘆息橋是一座拱廊橋,架設在總督宮和監獄之間的小河上,享有盛譽。它建于1600年(另一資料:1603年)。因死囚被押赴刑場時經過這里,常常會發出嘆息聲而得名。當犯人在總督府接受審判之后,重罪犯被帶到地牢中,可能就此永別人世,過去臨刑死囚走向刑場時必須經過這座密不透氣的橋,死囚們只能透過小窗看看藍天,想到家人在橋下的船上等候訣別,百感交集涌上心頭,不由自主地發出嘆息之聲——再向前走便要告別世間的一切了。
據說戀人們在橋下接吻就可以天長地久。
有一個傳說:有個男人被判了刑,走過這座橋。“看最后一眼吧!”獄卒說,讓那男人在窗前停下。
窗欞雕得很精致,是由許多八瓣菊花組合的。男人攀著窗欞俯視,見到一條窄窄長長的貢多拉,正駛過橋下,船上坐著一男一女,在擁吻。
那女子竟是他的愛人。
男人瘋狂地撞向花窗,窗子是用厚厚的大理石造的,沒有撞壞,只留下一攤血、一個憤怒的尸體。
血沒有滴下橋,吼聲也不曾傳出,就算傳出中,那擁吻的女人,也不可能聽見。血跡早洗干凈了,悲慘的故事也被大多數人遺忘。只說這是“嘆息橋”,犯人們最后一瞥的地方。且把那悲劇改成喜劇,說成神話。
顧淺在搜集威尼斯資料時,在某度看到關于嘆息橋的介紹也不禁嘆息。
到了威尼斯的她沒有去嘆息橋那個令人哀傷的地方,而此時的她竟也是哀傷的,她也搞不懂為什么自己也會偶爾的多愁善感,很多時候莫名的傷感起來,悲傷雖然是一種情緒,但在她身上卻從來不需要醞釀。
顧淺站在圣馬可廣場看著象征著和平的鴿子時莫名的覺得柔情,她伸手去觸碰地上正在覓食的鴿子,鴿子因受到驚嚇而振翅飛向天空,帶動了一群鴿子飛滿了整個廣場,顧淺詫異的目光隨著鴿子的身影轉移而轉移,在看到盤旋了一會兒的鴿子落下重新覓食時露出淺笑。
顧淺在露出淺笑的同時聽見了按快門的聲音,回頭看見一漂亮的小帥哥正舉著攝像機對她報以微笑。
沒錯,是漂亮,好看得只能用女生的詞來形容他。
“Sorry,youarejusttheactionisreallytoobeautiful,Ican’tholdmyselftopresstheshutterhands.”
小少年迎上去抱歉的說道,并將剛剛拍攝的照片遞給顧淺看。顧淺瀏覽了一下照片,微笑的點點頭。
“沒關系,我喜歡藝術家。”顧淺保持著與人接物的溫婉笑意,將攝像機遞給少年。
少年詫異的捂住嘴巴吃驚道:“你怎么知道我會說中文?”
少年的臉頰緋紅,有種極不自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