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過一個視頻,里面有說我們總是把災難想象成別人的事情,就像遇難者也不曾想過自己的遭遇一樣。
人生走過的都是過去,未知的都是未來。
我們活在很多人的夢想中,我們自己卻渾然不知。
好像生活就是為了愛,親人之間的愛,朋友之間的愛,戀人之間的愛。
我們為了這些愛選擇委曲求全,我們為了這些愛包容諒解,我們也為了這些愛悲傷沉淪。
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這個人世,那么也應該就是愛吧,幸福悲傷,都源自于它。
現在的顧淺像個沒事人一樣,或者說她就是一個沒事人。
她還是會偶爾去颶風飆車,還是會和媽媽去美容店做護膚,還是喜歡一個人聽著歌慢慢地走在嘈雜的街道上。
不過她搬回顧家大宅了,顧慈離開后媽媽希望她能回去多陪陪他們,她便搬了回去。只是她沒睡在自己的房間,一直都住在顧慈的房間里,她喜歡里面顧慈的味道,就像以前大姐顧岑出嫁以后,她們姐妹倆兒也是在顧岑的房間住了好久。
她好想念以前的生活,現在她已經極少和顧慈她們碰面了,她們要在學習的同時兼顧生計,而她也要幫父親打理一些公司的事物。
雖然在同一個學校里,因為不是一個專業的緣故,也是難以碰到面,時光好像一直在匆匆的流逝著。
她記得她們最近一次的見面是在一個月前,那個時候她們剛從鄉下回來,她聽說了米雅的事情,而那個時候,她也剛剛和蕭浩然分開。
她不覺得應該怪米雅,不單單是沒有這個立場,更是因為她認為誰都會做錯些事,她沒有資格譴責什么。
她也很久沒有因為蕭浩然和沈璐而感覺到心痛了,即使在公開的晚會里碰面,看著他們手挽手金童玉女的站在一起的時候,她好像也感覺不到心痛了。
有時候她也會反問是不是自己太絕情,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不愛了。
倒是月色,她經常光顧。
因為歐冠杰喜歡她的緣故,在知道她和蕭浩然告吹以后,月色便是不再歡迎蕭浩然和沈璐的光顧,確切的說是拒之門外。
顧淺并沒有制止歐冠杰的做法,能和蕭家抗衡,能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這個她不擔心。她也沒有所謂的大度,或者說她完全默認了歐冠杰的做法,在這個城市,可以讓她放松的地方不多了。月色是其中一個,她不想為了他們掃興。
她喜歡在月色聽厘寒彈鋼琴,有時候聽著聽著她就會在沙發上睡著。不是說厘寒的琴技不好,而是每次聽到他的琴聲她就覺得很安穩,可以睡得很舒心。也是因為這樣的關系,她經常在月色呆到第二天早上清晨,睡到自然醒后才離開。
八卦報道說她和鋼琴師在交往,也說她和調酒師在交往,她都是不予理會,照樣進出月色。
有時候興致來了,她也會上臺哼唱兩句,這使很多賓客慕名而來。歐冠杰還調侃說她和厘寒成了他的臺柱子。
其實只有顧淺不知道,厘寒只有在她在月色的時候有演奏,專門為她而演奏。
顧慈和柳晴晴的生活三點一線,上課,睡覺,打工。除了米雅的失蹤偶爾讓她們神傷外,她們覺得自己已經是很幸福了。
是的,米雅失蹤了,在給她養父母留下書信后便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許是很遠的地方,或許就隱藏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顧淺曾想動用關系去找尋她,出入境記錄,身份證登記記錄,她想總能找到的。
但是被柳晴晴制止了,她說,只要她想通了,就會回來的,然后我們可以相親相愛的走下去。
蕭家與沈家公布訂婚消息的時候,寒風已經可以刺痛皮膚了。
顧淺為自己的毫無感覺感到平靜,她是執拗沒有錯,那也只是執著自己心之所戀的,一旦想要,她可以不管不顧的去爭取,可是一旦決定放下她便再也不會去拾起。
可是好像沒有人懂她,大家都以為她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
顧媽媽在接到顧慈電話的時候便推搡著她出門,希望她可以出去散散心。
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解藥,在風潑漸漸平息之后,顧媽媽便是有意無意的要求顧慈回家來住,顧家爸爸對于她們母女三人的小動作不僅不動聲色,還側面表明愿意接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