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和李蔓先到達與陳諾飛約好的咖啡廳,在路上的時候李蔓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到了咖啡廳后反而平靜了下來。
顧淺很是覺得奇怪,畢竟從她第一次見到李蔓,李蔓帶給她的就是很強的一個感覺,表現出來的一直是很強勢的一面。
或許說只是表現而已,每個人都有軟肋和逆鱗。
顧淺開始好奇那個叫陳諾飛的男人。
陳諾飛是帶著疑惑走進咖啡廳的,他非常不解李蔓約他見面的目的,甚至還有顧淺隨行。
他幫沈璐的事已經暴露是肯定的,不然顧淺和李蔓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他。
那既然如此,為什么她們沒有直接打擊他的勢力而是約他見面,真是讓人不得不深究。
看見陳諾飛的李蔓起身,伸出手與他問好,仿佛剛剛的緊張只是顧淺的一個幻覺而已。
“真難想象李總和顧總對我那么友好。”
陳諾飛清楚的知道自己與對方是對立的場面,詫異這兩個商界女強對于對手的禮貌,他也不是個愛說場面話的人,也就毫不掩飾的表達出自己的疑問。
“素質問題,陳總不必覺得意外。”
李蔓反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奚落對方。
“李總還真是夠直接,那么也不要浪費時間了,開門見山吧。”
陳諾飛也不惱怒,說話的同時招手讓服務員過來。
李蔓聽到陳諾飛的話后示意顧淺離開,顧淺皺眉表示擔憂。
李蔓對她展開微笑,表示沒有問題,顧淺不得已便換到了離他們較遠的位置。
顧淺不知道李蔓同陳諾飛說了什么,只看見陳諾飛是耷拉著肩膀走出咖啡廳的。
李蔓待陳諾飛離開后起身向顧淺走來。
“你怎么不問?”
李蔓坐下后對著正在看陳諾飛的顧淺說。
“等你說。”
顧淺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求知欲。
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必要在李蔓面前掩飾什么,如果連李蔓都不可以相信的話,顧淺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值得她信任了。
“我原名叫陳諾蔓,不對,應該八歲到十五歲之間我的名字叫陳諾蔓。”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從記事起我就在街頭和一些流浪的小孩子搶奪食物,每天都是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八歲那年,我被一群小男生追打,是陳諾飛的父親救了我,他把我帶回陳家,取名陳諾蔓。我記得當時我被帶回陳家,每個人都毫不掩飾的對我表示厭惡,大到陳家的長輩,小到陳家的傭人,他們每一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唾棄與反感,除了陳諾飛。”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陳諾飛是在他們家花園的草地上,陳家爸爸將我牽到他面前對他說給他帶回來一個小妹妹,要他好好跟我玩。”
“他興奮地跳起來說以后他就有兩個小妹妹了,他撲過來想要抱住我,我因為害怕閃到陳家爸爸后面讓他撲了個空。”
“當我顫抖的從陳家爸爸身后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
“他也不生氣,伸出手笑嘻嘻的說帶我去玩,那是我見過最燦爛的笑容,那是我牽過最溫暖的手。”
李蔓整個人對沉浸在回憶里,她多希望永遠停留在那個時候,永遠都不要長大。
“后來呢?”顧淺想象著那種童真的美好,她也曾經那么快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