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商界爆出顧氏想要收購沈氏的消息以后,商業圈內大小企業都開始喘喘不安起來。
沈氏同顧氏一樣在本市是屹立多年的老牌企業,勢力根深蒂固,可是居然傳出顧氏要收購沈氏的消息,并且顧氏及沈氏均未對此條消息官方證實或者辟謠。
據知情人士透露,沈氏高層已經自亂陣腳甚至開始籌劃善后事宜,這讓很多人開始相信顧氏要收購沈氏的消息真實,一時間人人自危。
顧氏原本實力強大,加上與歐式簽訂兩個大項目的合作后聲望更是日漸增漲,兩個集團的聯手,讓本市大部分企業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沈赫看著對面的顧淺,心里泛起恐懼。
對于這個幾乎和自己女兒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子,他發現他從來就不曾了解過。
想起小時候她甜甜的叫著自己沈伯伯,現在卻是要拿走自己吃飯的飯碗,讓他大感時光飛逝自己老了。對于自己女兒的所作所為,造成的后果,沈赫都非常清楚。
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不是狠決的人是不能在商場永存的,他是過來人,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從來不曾阻止沈璐的動作。
并且對于沈璐,他是有虧欠的,他年輕時只是個空有抱負的窮小子,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如果不是娶了家里那位悍婦,他也沒有今天的地位。
沈赫從來不敢違背自己的夫人,他對她沒有愛,但是這不妨礙他因為錢而和她在一起,他娶她也只因為她有錢有背景。
所以每次沈璐被那個女人指責謾罵,他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盡管他冷情,對沈璐也并沒有多少疼愛,他心里還是愧疚的。
顧淺也沒有說話,她同樣注視著眼前的沈赫。
今天她坐在這里并沒有勢在必得的想法,她知道沈赫不會輕易放棄沈氏,哪怕現在的沈氏千瘡百孔,只要給他時間,他總是能死灰復燃的,而一旦被收購,他就永遠只有做卒子的機會,甚至連個卒子也做不成。
顧淺清楚沈赫的想法,所以她并不著急,她只需要適當的壓迫沈赫,她喜歡看一個人垂死掙扎的感覺。
不得不說,她越來越邪惡了。
當然,這只針對沈家,或者,如果蕭浩然在惹到她,她不介意加個蕭家。
蕭浩然還是挺聰明的,解除了與沈氏的合約,也算是解除了自己的麻煩,不然沈氏出事,作為它最親密的合作者,蕭氏不死也會脫層皮。
顧淺與沈赫的洽談不歡而散,不歡的當然是沈赫,顧淺倒是心情靚麗,結束洽談后就去了月色。
顧淺現在是月色的老板,歐冠杰要求把月色轉到顧淺的名下,這是他的遺愿。
顧淺本來不想接受,但是歐冠辰說不管月色是在她名下還是自己名下都一樣,將來都是他們小孩的財產。
這是歐冠辰難得的幾次情話,顧淺十分受用,加之又是小杰的遺愿,她也就沒有再拒絕。
當顧淺和米雅,以及纏著米雅無處不在的李新,在月色愜意的喝著小酒聽著音樂的時候,國外某個酒店,氣氛已經劍拔弩張。
在豪華的精致的酒店房間,歐冠辰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姿態神情就像坐在自己樓下的草坪上一樣,而沙發后面分站著厘寒和李蔓卻是神情肅穆,和歐冠辰形成鮮明的對比。
地板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撥開他厚長的頭發,入眼的赫然就是李蔓資料上的男人,那個六年前做顧淺車子手腳的那個男人,G組織叛徒。
歐冠辰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俊逸的臉龐彰顯著他年輕時的帥氣,男人是個混血兒,東方人的面孔卻生著一雙藍色的眼瞳。
他看著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眼底隱隱的騰起怒火。
藍瞳男人是G組織的核心人物,當年組織里出現叛徒造成不少成員的死亡,連他的弟弟也在那次火拼中中槍去世。
當時讓叛徒逃脫,一直是他及G組織的一塊心病,像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