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那祈求的表情,顧淺露出大大的笑容。
顧淺想著,沒有理會蕭浩然的一大通表白,確切的說她剛剛一直在神游,除了開頭要她跟他走那一段外,她沒有聽他還講了些什么。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她現在只想立馬飛奔到歐冠辰身邊,然后狠狠的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剩下的人生就交給他了,他必須陪她過一輩子。
顧淺繞過蕭浩然,將自己的風衣衣尾從他的手里抽出來,眼里的寒冷比風雪更甚。
可是顧淺并沒有走成,她再次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不,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
原本該在監獄里的沈璐,帶著一群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天空變得更加暗沉,隱隱的有著暴風雪的趨勢。
歐冠辰看著遠處的李蔓和米雅,不知為什么心里一陣一陣的焦躁。
行動電話響起,沈璐逃離看守所的消息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歐冠辰的腦子里閃過電光火石。
接收到歐冠辰眼光泛狠的李蔓眸子一收,腦子轉動想著為什么歐冠辰氣息轉變的同時心里的恐懼擴大,暗罵一聲shit,把會場交給綏心,拉著米雅匆匆的往會場外面跑,綏安緊步跟上。
歐冠辰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流動,心里的恐慌以圓點為中心無限的擴大,他絕對相信沈璐那個瘋子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他甚至來不及安排任何布置,開著車子極速離開會場。
李蔓帶著米雅和綏安迅速的坐上厘寒已經停在會場外面的汽車,還不待他們坐穩,車子迅速追著歐冠辰的車尾離去。
米雅緊緊抓住李蔓的手,不知為什么,眼淚控制不住不由自主的留下來。
她好像看見了六年前的那場大火,透著濃濃的煙霧以及炫麗的火花,自己的姐姐倒在里面,她怎么也抓不到她。
她隱隱約約的知道,知道顧淺為什么一個人獨自去了墓園,撇下了她們所有人。
她是想一個人面對啊,面對那些所有的過去,結束那些所有的過去。
她就像那次的自閉,一個人,丟下了他們所有人。
歐冠辰也想到了顧淺的打算,她不想死,卻也沒有奮力的活下去。
她把自己的命交給了沈璐,她想做最后的了斷的。
他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后悔自己輕易的答應顧淺的要求,憤怒充斥著歐冠辰的眸子,他體內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要把他燒裂一般。
顧淺看著沈璐,露出笑容,好像對方的出現就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她摘下墨鏡,露出純潔的眼眸,笑著對沈璐說:“來了啊。”
來了啊。
沒有驚喜也沒有慌亂,如同一個老朋友一般的招呼,令沈璐微微失神。
曾幾何時,兩個拉著手蹦蹦跳跳走在一起的女孩背道相離。
那些一起做伴的日子,風中交織在一起的長發,銀鈴般的笑聲,所有的美好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可是到頭來一切都面目全非。
沈璐不敢看顧淺,仿佛只要看她一眼就會被她深邃的眼睛吸進去一般。
就在她猶豫著要說什么的時候,旁邊的男人來了口。
“顧小姐,好久不見。”是那個精瘦的男人,他笑得如同惡狼一般。
顧淺輕輕轉了下頭,將望著沈璐的視線分了一點點給那個男人,好像才剛發現他的存在一般。
“呦,這不是狼嚎的二當家嗎?怎么?沒有家可以回去了,便想著在這片墓園里找個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