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在這里作甚?”
“小東西,你家在哪里…那以后你陪我在這里吧?嗯…《唐風》云‘素衣朱襮,從子與沃’看你一身雪白,叫素衣可好?”
“素衣,以后可煩你伴我了。”
.…..
“南風,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南風,你是南風,是我的南風。”
“南風,睡吧,就當是噩夢,醒來一切都好了。”
……
這個夢,秦南風已經做了百年。
從她醒來那一天算起,在這個泥塑里也被封印了百年。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記憶也是模模糊糊,回憶起來不甚清晰,不過最近幾十年常常做夢,夢境中人喚得最多的便是南風,便喜滋滋的將這名據為己有,又見來來往往的人均是有名有姓,照見過最氣質非凡的人,將他的姓拿來自己用了。秦南風,聽起來多了幾分熱鬧多了人間煙火氣。
不過她想,曾經她一定是個兇神惡煞的魔頭,做了很多很多壞事,才被封印在這個泥塑小人里,扔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既然是魔頭,魔頭就要有魔頭的樣子,秦南風撣撣衣袖,照常用力一掌拍向泥墻,凹造出一副魔頭該有的無情和孤寂。
與以往不同的是,一向堅硬的墻面竟落下一層厚厚的土。
“咳咳咳,落灰算什么本事,你倒是給姑奶奶破…啊!”
秦南風一陣天旋地轉,努力塑造出的魔頭形象頃刻間蕩然無存,斑駁的白衣徹底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呸!哪個王八蛋敢踢姑奶奶!”秦南風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滿身狼狽,哪里還有無情孤寂。
抬眼望去。
一黑衣男子與穿的花花綠綠男子正打的天昏地暗,哪里知道波及到了無辜人。
“你們兩個住手!”秦南風叉腰大喊。
二人一怔,順勢看向秦南風。
“嘖,我當是什么厲害的人物,從哪里跑出來的小乞丐,也敢多管閑事。”花花綠綠男子嗤笑一聲,趁黑衣男子走神之際,掏出暗器。
“小心!”
黑衣男子反應雖快,還是被暗器擦傷,回身給了花花綠綠男子一掌,花花綠綠男子見狀,直奔秦南風而來,抓起秦南風就向黑衣男子扔去,幾下起落,便從南風驚恐的視線里遠去。
“啊啊啊!帥哥接住我,接住我!”
秦南風嚇得忘了自己還會輕功這件事,尖叫著向黑衣男子撲去。
黑衣男子飛身接住南風,不得不說,他是秦南風這么久以來見到的第一個這么帥的人,白發黑衣,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受拘束,身姿清雋,眼里似有星辰,細看卻是一片寂默,通身似神明降世,不可侵犯。
秦南風呆呆的看著他,暗道原來世間真有人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
然而他一開口,美感被破壞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