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就是猛虎這個家伙了,他雙手放在背后,臉上掛著溢出來的憂愁。
“你們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我雙手扶著門,并沒有提供讓他們進去的空間。
陳亦竹朝著屋子里面打量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們村子里怎么沒有人啊,只有你一個?”
“這。。。”我覺得我此時應該露出傷心的表情,于是我努力的眨了幾下眼睛,但是眼睛卻一點濕濕得感覺都沒有,讓臉部肌肉下垂,努力的看起來傷心一些,然后小聲得說道:“外地人,你們快走吧,這里得人都得了一種病,死干凈了,到現在,只剩下我一個還活著。”
“那是怎么回事呢?”陳亦竹一臉的驚訝。
“我哪知道啊。”我很想給他一拳,這人簡直沒腦子,然后說道:“我要是知道,老鄉們也不會死了。”
我努力了,但是卻覺得沒什么用,于是就拉著臉,故作不開心的樣子。
能看得出來,他們幾個應該是臨時組成隊伍的,不過也形成了簡單的階級。
交談很快開始了,主要是由陳亦竹說著話,不過他時不時打量劍萊的表情,只要劍萊臉皮稍微有些不悅的神態,他就趕緊推翻之前的言論,雷華園在旁邊隨聲附和著,而猛虎則是坐在門檻上面,不停的打量著山魈的茅草屋。
“你那蠟燭多少錢,賣給我一些吧,我晚上照明用。”
我這才發現,桌子上有大片蠟燭融化后的痕跡,而且一根蠟燭在燃燒著。白天點蠟燭,或許就是這種詭異的情況引起了他的注意吧。
看來經歷幾次任務,他們的神經都變得非常敏感了,因為劍萊他們幾個人也都隨著這句話,而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家的快沒了,我勸你們還是快走吧,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昨晚沒睡覺吧。”猛虎勾起了嘴角,臉上充滿了揶揄的意味。
“那你為什么不走?”雷華園說道。
“跟你們有什么關系。”我不悅地說著,“好心當成驢肝肺,愛走不走,起來。”
猛虎從門檻上坐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我將門關了之后,并沒有上床睡覺,而是原地踏了幾步,裝成回去的聲音之后,就半蹲著,透過門縫,看向外面。
讓我尷尬的是,他們也和我一樣,半蹲著,幾個腦袋上下疊在一起,正好和我眼對眼。
“。。。。。。”
接下來,就是劍萊幾下將門劈開,收了回去,擺著攻擊的姿態逼我說話。
聽到“蠟燭”是救命的玩意之后,他們紛紛一臉的懷疑。
“這就完了?”陳亦竹一臉的懷疑,“我還不信,鬼連白天都可以行動,居然會怕這玩意?”
劍萊則是做出了行動。他右腿往后踏了一大步,整個人弓著背,一只手緊緊的握著劍鞘,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劍。
然后,他整個人朝著我撲了過來,長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拔了出來,折射著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這時才看清楚了,說是劍,不如說是一把細長類似日本武士刀的武器,但是又不太像,更多了許多中國的元素。
更重要的是,我感受不到殺意。
他并不想殺我。也沒有用全力,只是想嚇唬我這個農民一下。
我如此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