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撂下電話,姚遠尷尬的朝張薔笑了笑:“臨時有點事兒,不能陪你了。”
“女朋友?”張薔放下勺子,瞳孔微張。
姚遠搖了搖頭:“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
張薔晃了晃頭:“那我陪你一塊兒去,剛好也很久沒去十三玩了。”
姚遠沉思了幾秒,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他對十三并不熟悉,的確需要個幫忙的人。
十三酒吧,京城酒吧里頗有些名氣,不論是硬件還是帥哥靚妹這種軟件,都能排得上號。
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二線明星或是富二代出沒于此。
見到姜欣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
把頭發扎成高馬尾的惡臭女孩眼神迷離的靠在沙發上,手里仍握著一瓶威士忌。
把四十歲多度的威士忌當啤酒那么對瓶吹,饒是頗有酒量的姚遠也不禁嘴角抽了抽。
瘋子。
醉酒的姜欣神經已經無比遲鈍,足足看了姚遠七八秒才朝著他揮了揮手。
“坐!坐這兒!”
然后她又瞥見了張薔,出言非常刻薄道:“阿姨你也坐。”
阿姨……
姚遠后悔死了,就不該帶張薔來。
更不該心存僥幸的覺著姜欣能夠改邪歸正,“惡臭女孩永遠惡臭”從這一刻成了姚遠28年人生中,足以和“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同等堅固的鐵律。
張薔聳了聳肩,伏在姚遠耳邊道:“你們聊吧,我去玩一會。”
看著張薔的身影沒入舞池,姚遠松了口氣。
“她是誰?”姜欣冷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姚遠。
姚遠反問道:“先別管她是誰,你是怎么回事?裝病?”
按照上次見面的情況和裴蓓提供的信息,姜欣明明不具備一個人來到此處的能力。
“也就那個臭婊子和你這個爛好人才會信。”姜欣得意的笑了,笑靨如花。
“沒病裝病……看來你真有病。”
“別拿了錢還說這種話,如果我不裝病的話,你會有錢拿?二十幾萬,靠你這種屌絲,一年都賺不到吧?”
姚遠靠在沙發上,把有些發酸的腳搭在了茶幾上:“是啊,每個人的命不同,如果不是為了錢,我怎么會受你這份氣?”
話不好聽,但姚遠卻說得很平淡。
“你是不是在正在心里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那個臭婊子?”
姜欣說著灌了口酒,此時的她已經感覺到酒的辛辣。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其實最傻的就是自己。”
姚遠搶過她手里的酒瓶,也跟著喝了大大的一口。
不知怎地,見到惡臭女孩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要是真瘋了也挺好。
可惜,惡臭女孩是裝的。
姜欣兇巴巴的問道:“什么意思?”
“之前我不懂,她那樣一個人,為什么會同意“假裝情侶”這么荒唐的治療方案,現在我明白了,她是在陪你玩,甚至愿意花幾十萬找我來繼續陪你玩……”
姚遠沒再說下去。
姜欣為什么稱呼裴蓓為臭婊子,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能讓小花那種男人當司機的女人,不可能是傻子。
既然她不是傻子,那么傻子自然就是姜欣自己。
“呵呵……我才不信……”姜欣的眼睛瞬間黯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