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規矩?”趙向南不卑不亢問道。
阿炳瞄了一眼后面的張嘉惠,又掃了一眼公司的環境,獅子大開口道:“兩千塊一個月安保費,我們保護你們公司平安無事。”
張嘉惠一聽惱了,她憤憤說道:“憑什么給你們這么多錢!”
趙向南暗嘆一聲女人壞事,這幾人明顯就是地痞流氓來要錢的,大環境如此,給點錢息事寧人也就算了,你胸那么大,不知道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嗎。
果然,帶頭的劉坤朝張嘉惠掃了一眼,目光閃爍,有點不懷好意問道:“她是誰?”
“她是我女朋友。”趙向南朝張嘉惠警告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道有道義,行有行規。
劉坤看了一眼張嘉惠,轉移視線打量了一眼辦公室的環境,和趙向南對視在了一起:“老弟沒有多大吧,就能開這么大的公司,不光有本事還有好福氣啊,有這么一個大波的女朋友。”
威脅的意思不言自喻。
“幾位大哥說笑了,這屁大點地方,算什么大公司啊。”趙向南說著,從兜里摸出了兩百塊錢遞過去:“現在生意不好做,我這公司又剛開張,兩千塊太多了我們實在拿不出來,這兩百塊幾位大哥拿著,就當我請幾位喝茶怎么樣?”
收保護費這種事,就跟談生意差不多,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劉坤就沒想過這種新開的小公司能給自己孝敬多少錢,眼看對方這么識趣,便接過錢露出笑容拍了拍趙向南的肩膀:“老板怎么稱呼?”
“鄙姓趙。”
“趙老板很懂事啊,以后坤哥我保你這里平安無事,就是你女朋友有點欠管教啊,你晚上可得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劉坤重重拍了一下趙向南的肩膀,朝小弟示意道:“阿炳,把花籃送上,祝趙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坤哥慢走。”
“......”
幾人走后,趙向南松口氣,望著桌子上的花籃,挑了挑眉毛。
一個破花籃,撐死十塊錢。
不爽,肯定是有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報警抓人,但這種事,現在想想也就行了,自己還得靠這公司賺錢呢,鬧上一鬧,公司也不用開了。
這時,張嘉惠氣憤道:“你干嘛要給他們錢?”
“不然呢?報警抓他們?然后他們天天來鬧事,咱們公司還開不開了?”趙向南沒好氣說道,象牙塔的小姑娘,是不會知道現在的社會有多險惡。
張嘉惠嘴嘟了下,她不是不明白,學校尚且如此,何況外面,只是受過良好的教育,她有些氣不過這種不合理的事情罷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鎖上門進了電梯,氣氛有點沉默。
但漸漸地,張嘉惠心里泛起一絲愧疚,剛才,自己可是躲在這個小男孩背后呢,之前還沖人家發脾氣。
他剛才一點都不像是十七歲呢!
這家伙......好像真的沒有大哥說的那么壞。
借著電梯間的擋板為鏡,張嘉惠悄悄望著擋板里的那張少年面孔,很平凡,很清秀,尚有一絲稚嫩,但仔細看,似乎挺耐看的。
他不知道那些混混都不是好人嗎?
他哪里來的勇氣站在自己面前?
他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嘉惠姐,你要是想看我,就正大光光明看,我知道我很帥容易讓人花癡,不用偷偷摸摸的。”趙向南突然一本正經說道。
張嘉惠鬧了個大臉紅,沉默的氣氛一下子沒了,她傲嬌啐了一口:“誰看你了。”
趙向南笑而不語,深感自己上輩子活得屈辱,什么都只敢想,不敢試,現在看,不要臉這種事,只要自己不當回事,尷尬的明顯是別人嗎。
“晚上吃什么?”張嘉惠看趙向南不說話,跟著問了,學校在中山回去住不方便,現在也住在公司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