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小心翼翼的幫死尸洗干凈臉之后,看清了自己扛回來的那一個是什么東西,張三直接都打翻了臉盆。
嬌嬌本身已在神像旁邊閉目養神,聽到如此大的動靜,驀然睜開眼睛,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何以讓張三這一個七尺男兒面目失色。
難不成是詐尸了嗎?
嬌嬌起身,她順著張三的目光看去,地上的人依舊安分守己的躺著,依舊是不省人事。
呃,不是詐尸,那會是什么呢?
嬌嬌望著張三,古怪的是,張三看著地下那人似乎在看一個祖宗。
眾所周知,秋家的七公子從小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據說會夢游。
不,是秋七公子不僅夢游的厲害,而且還會離魂,詭異的很。聽說,秋家的七公子離魂的時候整個人是沒有呼吸的。
巧在這,秋家的七公子秋清硯雖然不受秋家人的喜愛,但是他母親是公主,況且秋家的家主就這么就秋清硯這么一個兒子,雖然古怪了一點,但是還是物以稀為貴,秋家上下沒有人敢怠慢秋清硯。于是就養成了秋家的小少爺,暴躁陰沉又喜怒無常的性子,無法無天的脾氣,可不就是一個活祖宗嗎?
只是,張三以前只是聽這位主的傳說,他當時遠遠的看著秋家的七公子秋清硯的時候,端的是如玉公子,張三還曾自作聰明的認為此事多半為訛傳,有識之士自有能力辯之。
如今,張三默默的看著那一張沒有任何溫度的臉,心頭復雜,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著,思緒全糊做了一團。
張三沒有想到秋家的七公子還真的是這么的古怪,這簡直是用詭異來形容了,秋清硯當真端端的落在了亂葬崗,人都沒氣了,如果能活……
這般,只能說荒唐。
張三驀然想起旁人平日里道的話來,“如秋家公子秋清這般的人,前世,定是做盡了惡事。”
張三如哽在喉,面色青白,難以形容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就將這個祖宗給撿了回來,張三可不奢望這一個祖宗醒來之后會知恩圖報。
于是,張三細瞧了秋家的七公子幾遍,又見秋清硯那獨特的紅衣,張三眉色含悲,苦著一張臉,比地里的苦瓜還要皺巴,張三看著嬌嬌,小心打著商量,“仙姑,咱們,還是把這人送回去吧?”
嬌嬌看張三忽的變卦,無動于衷,這人可是她的有緣人,甭管他是死是活,怎么能送回去呢,但是嬌嬌表面上又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樣。“怎么,后悔了嗎?”
張三飛快地看了嬌嬌一眼,忙道,“這人我們可動不得,是秋家的七公子呢,獨苗。”
嬌嬌懶怠動彈,胡亂的應道,“那倒稀奇了,聽著是個體面的身份,怎的好端端的出現在亂葬崗呢。”
張三只好往壞的道,將秋清硯身世一一揭開,利弊分析的頭頭是道。
說些實話,嬌嬌光聽著張三言語,嬌嬌就可以腦補出一副家族內斗的大戲,于是嬌嬌看著的秋家的七公子秋清硯目光不自覺地帶著憐憫。
這人也當真可憐,大家公子,年紀輕輕,英年早逝,這便也就罷了,還沒個安身之處,在那處亂地有個全尸,本就不易,這也罷。若是不慎,還要被偷尸人偷了去,不知要做何用處。
嬌嬌低頭觀察秋清硯的命格,卻見印堂發黑,恐是兇多吉少,說的明白了就是一副天生的薄命相,明眼人可以看到沒有幾年的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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