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將自己的佩劍插入了刀鞘,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秋清硯問道。“門外那些人你可以對付嗎?”
秋清硯面不改色的說到。
“不可以。”
聽到秋清硯這般的說著,嬌嬌心里生起了一股無名火,對秋清硯更是很看得不順眼,不由得冷笑一聲問道。
“你剛開始的時候不是說要替我殺光他們嗎?”
秋清硯低下頭,耐心地等她說話,才輕聲開口道:“哄你的。”
嬌嬌怔了怔,聽著秋清硯頗為認真的話語,非常的吃驚。
嬌嬌的看了秋清硯好一會,心里頭五味雜陳。
嬌嬌突然想起一些被修仙界的人從茂密的森林抓回來簽訂同修士著契約的幼獸。
幼獸剛開始被抓回來的時候,被圈在了一個細小的繩子里頭,那時候幼獸無力反抗,以為那一個繩子就是擁有著天下間最強大的力量,等幼獸長大了以后,幼獸明明完全的可以掙脫著這一個繩子,但是幼獸卻失去了反抗之心。
嬌嬌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一只幼獸一般,哪怕眼前的人實力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么的高深莫測,但是嬌嬌在他的手下死過一次的時候,對于一種死亡的恐懼已經更深到了自己的腦髓之中。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嬌嬌忽然生出了一絲冷汗。
嬌嬌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秋清硯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里多了一絲嬌嬌道不明的深意,嬌嬌頗覺得幾分惱火,覺得這人外強中干,嬌嬌直接轉過頭來不看他。
看嬌嬌當真帶出幾分不耐煩的樣子,秋清硯嘆了一口氣,又說到。“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拖住他們。”
嬌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目光盯著他問道,“你為什么跟著我?”
秋清硯面不改色的說道,“報救命之恩。”
嬌嬌也沒說信不信他的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大敵當前,我和你是一條船的。”
兩人商量好了良策,秋清硯同秋清硯一拍即合,嬌嬌走出房門之后,便把秋清硯給推出去。
秋清硯引起了騷亂之后,嬌嬌便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往屋子里躲,實則趁亂尋了一個窗辨識了障眼法,跳出了這一個院子,便在這府中橫沖亂撞。
嬌嬌走了許久,又回到了當初管事引領自己的那一個地方,嬌嬌沿著記憶的路,一直往里走。
嬌嬌回頭的時候,感覺到暗處盯著自己,還有兩個影子,不由自主的動了殺心。
嬌嬌低頭看著兩具躺得整整齊齊的黑衣,把其中一人的衣物扯下,自己快速的換上了之后,便施了一個障眼法。
嬌嬌終于在一處陰氣極重的地方找到了一間屋子。
嬌嬌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破敗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嬌嬌左右的看了一圈之后,謹慎的把門關上。
屋子里頭,是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尸身。
嬌嬌看著離著自己最近的一具,邊邊角角的劃痕似乎是剛挪上擔架。
嬌嬌心頭犯怵,動作間,尸身頭頂的白布被嬌嬌提心吊膽掀開一角,半片雪白猙獰的臉露了出來。
嬌嬌頭中嗡的一聲,麻麻的寒意沿著脊柱爬上身來。
看這尸體的模樣,仿佛就是被吸干了血一般,面相可怖。如果不是滿頭的黑發,他這樣一看還以為看到的都是七八十歲的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