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說身體不太舒服,中午不想來就餐了。”
一桌菜已經布好了,該來的人未到。
“啊這,可惜這么一桌好菜,就不等寫畫了吧,大家開始吧!”林紅曉性格很豪爽,這也是秦淵當初答應娶她的原因之一。反正怎么樣秦家都要塞人進來,不如讓秦淵自己看得順眼的進來。
秦淵一聲微嘆,本來就對飲食沒什么要求,一聽大女兒不來,心里就在開始打鼓,頭一回對女兒的教育問題產生了懷疑。沒操過心,也不知道怎么操心。但同時又莫名地暗喜,終于可以管管知意了。
“我今天也沒什么胃口,你們吃吧。”隨即回了書房。
“父親!”秦寫畫正準備高高興興動筷,沉浸在一家三口的喜悅之中,沒想到秦淵會這樣為秦知意的事低沉。
“咋娘倆吃,不管他。”林曉紅沒理秦淵,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今天廚娘的飯做的不錯啊!”
林曉紅生的美艷,可是此刻咬著雞腿的樣子卻不美觀。
這一下點燃了秦寫畫的怒火。
她恨自己這樣努力變優秀,為了作為新父親的秦淵看見自己,自己和林曉紅好不容易脫離了那個朝三暮四,粗暴無禮的蠢貨,遇到了這樣一個溫文爾雅,天神一般的秦淵。她覺得是上天給的機會,讓她不用縮在角落里避免那個畜牲的毆打。
秦寫畫對秦淵稍微的偏頗,便神經敏感。秦淵是林曉紅的丈夫,更是專屬于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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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又覺得自己蠢的秦寫畫,肚子餓了,“咕咕”地亂叫。
她坐在床邊,若有所思,黑色的潮水涌入她的腦袋里。
天色馬上也黑了,窗邊有烏鴉開始啼。
這讓秦知意想到上一世的場景,無法入睡的長夜,窗外仿佛有了人性的鳥雀準時地“嘰喳嘰喳”,自己屋子里的金魚在吐泡泡。反復無常,重復壓著自己的底線……
這一世她明確知道是有人在用所謂的什么力在作怪,便沒這么害怕。
有了方向,認真分析了起來,窗外的雀是生靈,還是人為捏造的器物。大范圍的攻擊,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壓迫。
一是要避開耳目,不被人發現,被誰發現,父親嗎?
二是誰要害她?根據上一世的推理,應該是秦寫畫的戀慕者,狂熱派,他會在秦宅里嗎?
三是秦寫畫是否加入其中?她搞不明白這個妹妹,她是一切的因果,而且以現在的狀況,捏死她比捏死螞蟻還簡單。
想到這,她無力地躺在了床上,自己還是太弱小了,自己好強的性子這一世卻是再也按壓不住了。
秦知意看向床邊掛著的古畫,這是母親去世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件紀念品。母親說留給她,讓她時刻記住她的話,讓她不要僭越規矩。所以秦知意很認真地一直保持對虞清賢妻良母的角色。但這么做的后果,還是被不明不白的害死。
母親真的是病死的嗎?
秦知意想到這,身體猛地一僵,為什么母親30歲那么年輕卻得了無法痊愈的怪病?她無法控制地摸向那張畫,它平直,滑順,帶著,可是卻再也無法平息她的心境。
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