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溫莎低下頭,思索平時見到的花花草草,它們都是蔥蘢可愛的小生命,只不過植物的身體結構怎么樣,她沒有思考過。
聽艾倫所說,他已經開始研究植物的生命成因。
一介凡人,居然試圖研究神明領域內的生命奧秘?
如果以前的溫莎,一定離他遠遠的。
像艾倫這種人,肯定被祭司、古板貴族、圣殿乃至國家活生生打死。
但是現在的溫莎不一樣,學習了物理學,認識萬物背后隱藏的世界真理后,她覺得生命奧義也是可以解釋的。
這門解釋先從植物入手,也就是艾倫現在的入手的角度。
“果然,艾倫少爺在探索生命的奧秘。”
溫莎的尾巴豎成問號狀,對這本書的重視程度不低于物理書。
物理是揭露萬物真理,生物是解釋萬物生命奧義,溫莎覺得自己不能光抱著書本聽課。
她不是這堂課的學生,這節是艾倫劃給小學生們的生物普及課,還沒有輪到成年班。
可溫莎不想浪費聽課的機會,她不再站在擁擠的后排空地,臨時找了一位小朋友拼桌,用墨水筆寫筆記,非常認真的傾聽。
小朋友搖了搖火紅色的狐尾巴,無助地看著擠占她位置的可愛貓娘。
溫莎見狀用雙手把她撈過來,將小艾琳放在她的大腿上坐,那狐貍尾巴無處安放,只能墊在她與溫莎的胸前當背墊。
后排的胡德祭司看見溫莎那么認真,覺得自己不夠認真,于是也找一位小妹妹,商量著拼桌。
“小妹妹,拼一下桌,我抱著你。”
“不要,艾倫哥哥說不能接受陌生人的好意,你沒聽過小紅帽狼外婆的故事嗎?”伊芙搖了搖狐貍尾巴,身為狐祭司家的女兒,她的小聰明可多著呢,不會輕易讓位子。
胡德祭司臉色漲紅地退回去,他當然沒有聽過小紅帽的故事,畢竟他每天都要監督各地的工程,不可能每天都聽艾倫講的趣味小故事。
他只好挺直腰板背靠墻,在艾倫沒有倒臺前,他是絕對的狗腿子,艾倫說什么他就做什么,有抱怨只能憋在心里,一切為了生活。
狐祭司就沒有這份強大的直覺,它是狐村祭司,世代傳承下來的自然崇拜理論深入他心,他從小就接受了世間萬物皆有可能是神明的象征物,要對它們心懷敬意。
“生命的奧義是神明禁區,凡人不可以窺視生命,因為生命是神明們賜予下來的,艾倫大人我認為你這樣教孩子是不對的。”
狐村祭司首次在課堂發聲,兩眼瞪圓,眉毛緊收,對于生命奧義一事非常執著,已經到古板的地步。
艾倫用粉筆點了點黑板,平靜問道:“生命的奧義是什么,你想過它的原理嗎,你有看見神明直接降罰嗎?”
“那是當然,每次的雷暴雨就是雷神之罰。”狐祭司不假思索。
面對這樣的死腦筋,艾倫突然不想軟綿綿拉攏他。
他對后排的刺客娜塔莎使眼色,娜塔莎會意,紀律性良好的她甘愿放棄聆聽植物生命奧義,徑直走出教室,去拿她的燧發槍。
那桿火槍暫時借給巡邏士兵,它們負責艾倫的安保工作,在校門外巡邏中。
“我等下再跟你講道理。”艾倫讓狐祭司等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