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距離目測有一千步左右,假設一步零點五米,炮擊距離豈不是五百米左右?
“沒錯,我們的大炮專為攻城而生,你可以將它想象成巨型火槍,哦對了,火槍就是我背的長槍。”伊凡若不其事地拉了拉火槍的掛帶,讓所有獅人下意識后退,都害怕那些鋼鐵造物的射擊。
大炮距離他們兩百多米,身后城墻靶子距離他們三百多米,夾在中間的獅人兩眼茫茫地看著遠處的炮擊拿出巨型炮彈,從大炮的屁股處填裝入后膛身。
距離太遠,他們不用捂耳朵,只見火光乍現,大炮好像發羊癲瘋一樣抽搐一秒鐘,轟隆的巨響從地平線傳播到他們的腳底,讓他們感受到大地之母的悲鳴。
獅人們驚慌失措,抬頭看見那道炮彈躍過頭頂,呈一條危險弧線墜落到城墻。
“獅王在上,保佑不要擊中!”獅人們閉上眼睛,雙手合一,向心中的金毛獅王祖先祈禱。
轟!
城墻那塊響起不大不小的聲音,青色的城墻如紙糊一樣,突然中間凹陷,轟然崩塌,磚石向四周飛濺,激起無數煙塵。
獅人們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見了城墻如山倒的畫面,感到手腳冰冷。
“這,這簡直是神明的力量,不對不對,應該是魔鬼的力量。”
王城商人格里克手臂在顫抖,喉嚨不自然地滾動,發出咕嚕的聲音,搖了搖頭,否決神明力量的稱謂,將明日鎮的大炮力量定性成魔鬼的力量。
遠處煙塵彌漫,將城墻的破碎體形遮住大半。
伊凡嘿嘿一笑,有點驕傲道:“操縱大炮的士兵才訓練一個月,之前都是普通獸人,這就是你口中的魔鬼力量嗎?”
格里克漲紅著臉,喉嚨滾動,想大聲咆哮,與對方來個咆哮辯論會。
伊凡不與他一般見識,翻翻白眼,轉身就走。
獅人們留在原地,顯得很彷徨,不知道未來怎么做。
明日鎮已經展現了他最強大的力量,國王的冷兵器隊伍完全不是對手,哪怕是圣殿騎士齊擁而上……格里克眼神微凝,喃喃道:“還有轉機,還有轉機,只要全國的圣殿騎士一搖而上,一定能干翻明日鎮,然后把火槍火炮搶到手。”
格里克似發瘋地自喃,立馬讓身邊的圣殿騎士去聯系信鴿。
這位圣殿騎士道一聲是,轉身離開,扎入人堆里,找到來自王城的養鴿人,讓他把鴿子拿出來,傳信。
由于考慮到情報交流等,王城的人早已準備好簡單的筆墨,養鴿人拿出墨水瓶,將木塞扭開,并從懷里拿出羽毛筆。
格里克接過羽毛筆,趁著伊凡等士兵沒接近他們,快速地寫下在當地的見聞,并用極簡的語言描述燧發槍和火炮的特點。
之后再寫下一串暗號證明自己的身份,隨后把信紙卷好,系在信鴿腿上。
小信鴿非常嬌小,咕咕的小聲叫,好奇純真的眼睛慢慢打量這片陌生的環境。
它的右翅羽翼有三片羽毛染上明亮的金黃色,是圣殿的獨門信鴿,經歷的任務很少,但每次都是重大信件,且能快速地傳達。
養鴿人摸了摸信鴿的頭,給點小稻谷,鴿子吃后立馬振翅上路。
“去吧,把信傳給王城。”
不管小鴿子是否聽懂人話,養鴿的獅人憐愛地摸摸它的鴿頭,鴿子很靈性地低頭讓獅人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