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看著小帳篷的人一直沒動靜,拿盾人的事又比較急,于是他先利用高處優勢,對哨塔敵人開一槍。
哨塔獸人壓根不知道子彈往哪飛過來的,胸膛中了一槍,啊啊大叫。
艾倫這一槍本來想射他的頭,不料敵人動了一下,他手下意識控制槍托微抬一點,射中胸口。
不過還好,開了第一槍后,他知道光學瞄準鏡的焦點所在,十幾秒后再發射,米尼彈沿線膛旋轉,穿越七百米的距離,將一名盾牌人的頭爆掉。
這一槍,同樣是移動靶。
由于敵人不知道高處有敵人,本以為抬著盾牌提防下方樹林敵人就行,有人死亡后,立馬引起其他人警覺。
其他拿盾人變得很緊張,不知道狙擊手在哪個方位射過來的,連忙壓低頭,整個人縮在盾牌后面,讓艾倫再也沒有第二次射擊機會。
狙擊就是這樣子,第一槍過后,敵人有了警惕心,想命中第二槍得變換位置再找機會。
接下來艾倫繼續盯小帳篷,剛才兩次出手,讓營地內的獅兵大慌,想必營內的領頭人也急壞了。
……
哨塔下。
他們聽到了哨兵的嚎叫聲,不知道它怎么被打中,哨兵沒有接到命令,一直沒有冒頭,不應該被擊中才對,獸人們百思不得其解。
小帳篷的老人們聽到外面的噪動聲,立馬讓站在門口的守衛進來,讓他去查看營內又發生什么事情。
門口守衛得令,轉身跑出帳篷門口,剛剛掀開帳篷正門一角,身子微頓,鮮血噴灑帳篷。
帳篷內的老人看見這一幕,心跳驀然加快一倍。
“怎么回事,敵人打進來了?”
“不對啊,我們帳篷前面分明立了高高的圍欄,他們怎么看見我們?”
“這附近沒有高山,不可能看見我們,他怎么射中的?”
老將們頭皮發麻,再也不敢跑出帳篷外。
帳篷外的傳訊兵看見硝塔兵無緣無故暴斃一個,一路小跑沖向將軍所在的帳篷,可是剛走到帳篷門口,他失去知覺,一轉眼看見地面,以及溢出的鮮血,將褐色泥土染紅。
營內的獅族將軍看見第二個死亡者,眼睛也睜得滾圓,頭皮發麻。
敵人絕對不是從低處打進來的,他們剛才死死地盯著門口,剛才打開帳篷一剎那,他們看見木欄仍在,沒有倒塌。
純白色的天空下,遠處有一座綠色小山頭,霧鎖山頭,是唯一一處比他們還高的山頭,可是距離比鑄銅大炮的射程距離還遠。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在那么遠的山頭射擊我們。”
“可你不是看見了嗎,除了那座小山頭,還有哪里能看見我們的營地?”老獅人凡勃倫拍桌,忍不住發出咆哮聲。
“讓傳訊兵從帳篷后面鉆進來報告不就行了。”
“那還不如我們鉆進出,這里已經不安全了,被敵人盯上了!”
凡勃倫轉身,來到帳篷尾,用手提起帳篷,掀開一角。
幾位大胡子獅人臉色發黑,對于這種從“屁股”后面逃跑的行為感到羞恥,有辱貴族風范。
當初明日城后裝滑膛大炮的思路被獅心城的獸人鄙夷,認為炮彈從屁股處進入非常不雅,故而改成“從嘴巴處吃炮彈”的前裝滑膛炮,現在從帳篷尾部撤離,貴族獅人自然感到難受。
可到了大難臨頭的時候,大家也不敢提什么貴族風度,先保住小命,才能保住營內幾千獅兵的生命。
幾位老獅人沉著臉,從帳篷尾部掀開的一角撤離,來到帳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