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七月,酷熱籠罩大地,小鎮上的哨兵們咕嚕咕嚕地滾著喉嚨,額頭逐漸冒汗,無論他們怎么擦也擦不完。
“機槍手來了沒?”
“來了!支援來了!”
底下有獸人乘著馬車跑過來,車子不是帶蓬的馬車,而是兩匹馬拖著一個大型的拖車。
拖車上有五個肌肉突出的獸人,露出兩臂,四人手里分別握著重機槍,有一人握著超長槍管的狙栓式狙擊槍,在他們腳下有兩座大型木箱,木箱上標了一行“戰略物資,閑人勿動”的字樣。
哨兵們看見拖車架上兩箱的木箱子,暗松一口氣。
木箱子里裝的東西全是定裝金屬子彈,大口徑子彈,對付野獸很有作用。
第一架馬車出現后,后面的馬車也緊跟著來到哨塔前,各自前往二十處圓頭雕堡。
圓頭雕堡只有單層,能容四桿重機槍掃射。
這些雕堡是上個月剛建好的東西,由泥凝土制成的簡易防御性軍事建筑,二十個雕堡形成半環形包圍十萬大山的大裂口。
等到所有機槍手就位時,第一輪獸潮也沖到雕堡前兩百米的地帶。
獸人們自不用多說,插上彈鏈,按下板機,槍管嗡然旋轉,撞針擊發底火,子彈頭飛出槍管。
彈殼在退殼機構的幫助下,飛速退出彈巢,六槍管瘋狂旋轉,空彈殼砰砰砰地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金屬聲。
噠噠噠噠——
連綿的槍聲震耳欲襲,獸人們的獸耳里已塞上耳塞,眼睛里只剩機槍的火光,震動的雙手。
機槍如一頭咆哮的野獸,它比已知的任何野獸都要狂暴,每一秒鐘子彈不要錢似地傾泄出去,撞擊前進的獸潮們。
野獸們的身體終究不是鋼筋鐵骨,子彈擊穿了他們的皮膚,刺穿了血肉,擊碎了骨頭,中彈處還被打出空腔型內傷。
噗噗聲響,野獸們的身子抖了抖,無力地倒在地上。
后邊的獸潮們前撲后繼地向前奔跑,以為能躲過子彈,但是子彈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無差別射殺,獸潮很快被掃死五千只。
后邊的獸王見到本族野獸死得那么慘,連靠近圓頭雕堡的機會都沒有,暴躁的頭腦如同被潑一盤冷水,立馬冷靜下來。
“后退,后退!”某獸王用野獸語大吼。
獸王的統領能力深入本族族群的大腦里,他們聽到后撤信號,轉身就逃,拼了老命似地使用四條腿。
有野獸退潮后,二十座雕堡的火力也逐漸減少,直到不再槍。
獸王回頭,用驚懼而憤怒的目光看向那片同伴尸體堆積出來的血海,渾身顫抖。
他仰起頭,用喉嚨發出一聲綿長的大叫:“嗷嗚——”
然而這位獸王并沒有料到,它的舉動讓狙擊手找到了下手的目標。
砰的一發子彈擊中他的胸口,獸王怔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怎么受到重創,明明兩者的距離比一千米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