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夢,回味無窮。
許仙醒來時,外面已是晌午。
在床上意猶未盡地躺了許久,方被外面的敲門聲催了起來。
他脫掉濕潤的大褲衩,直接打開窗戶扔了出去,然后穿上衣服,過去打開房門。
北島櫻雪一身水手服白色長筒襪,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微笑道:“仙,還沒睡好嗎?”
這時,窗外樓下突然傳來一名婦人的叫罵聲:“誰他么這么缺德,大褲衩扔老娘腦袋上,還他么的帶著你家千萬子孫!老娘日你仙人!”
許仙一臉淡定地走出房門,關上了門,看著眼前的少女道:“都醒了嗎?”
這時,青鬼子從旁邊走來道:“兄弟,都在等你一個人呢。”
大家都睡的很好。
除了清野桃。
清野桃昨晚在清水梨衣的房門口守了一夜,直到天亮后清水梨衣開門讓她回去睡時,她方去睡了一上午。
但依舊盯著兩個黑眼圈。
下樓時,聽到客棧老板在和店小二聊天。
“九里村死人了,一家五口,全部死了。老人婦人小孩,一個不少,慘啊。”
幾人默默相視一眼,出了客棧。
“那里會有人處理的,不用擔心。”
清水梨衣看了許仙一眼,主動開口道。
“咦?許仙,你脖子上的這根頭發是哪里來的?”
清野桃突然從許仙的脖子里抽出了一根長頭發,臉色頓時變了,喝道:“老實交代!”
許仙看著她手里那根長發,也懵了。
幾人站在客棧外的小路上,目光皆看向了清野桃手里的那根長發。
“噗——”
青鬼子突然笑了出來,打破了凝固的氣氛,一把從清野桃手里捏走了那根長發笑道:“桃,你也太敏感了吧!仙也是長發,這頭發明顯就是他的嘛!你以為是誰的呢?前輩的嗎?”
陽光下,長發是黑色的,并不是栗色的。
清野桃應該也反應過來了,臉色的怒氣和殺氣頓時消退下去,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清水梨衣在她發現頭發怒聲質問時,就心頭一跳,把臉別向別處,目光冷冷地看向了遠處,心頭快速思考著該怎么解釋。
因為她覺得那根頭發肯定是昨晚許仙給她抹藥,或者搶走她褻衣時不小心沾上的。
她沒看到那根頭發的顏色。
而許仙看著那根頭發時,卻是心跳加速。
因為那根頭發黑的發亮,而且非常直,而他的頭發,在陽光下并沒有那么黑,也不可能有那么直。
青鬼子笑著把那根頭發扔到了旁邊的草叢里,目光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旁邊的北島櫻雪一眼。
這種烏黑柔順的直發,在這里只有兩個人有。
自然是北島姐妹。
瞳就不用說了。
除了漫畫,她不會對任何東西感興趣。
那么,就只有雪了。
她與這少年可是走的很近的,而且看起來關系很不錯。
當然,青鬼子也沒多想。
或許是兩人交談時風吹的,又或許是其他原因不小心沾上的。
以他對雪的了解,對方不可能這么快就與這少年產生什么親密的接觸。
畢竟她現在的眼里,只有她的妹妹和復仇。
許仙陷入了沉思。
本來以為昨晚的春夢,是真的春夢,但看到剛剛那根頭發時,卻又開始懷疑起來。
以往他也做過春夢。
夢中很愉快。
但第二天,除了身體留下的痕跡以外,夢里的一切都忘記了。
然而這一次。
他依舊模糊地記得,有一個柔軟的身子緊緊抱著自己,在自己的身上輕輕摩擦著,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溫熱,甚至還記得一只微涼的小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
以往的春夢,大多時候都是直接開始,瞬間結束。
但昨晚的春夢,持續了很久,而且一直都是那只小手在作怪,他根本就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想來,非常古怪。
他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少女。
湖畔的風吹來,少女裙擺舞動,長發微揚,清麗白皙的側顏在陽光下細膩的如瓷器。
北島櫻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仙,昨晚睡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