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玩了高源,快點回去我要吃剃刀魚!!”
阿十抖著胡子一臉無奈的看著高源,“有意思嗎,凡爾賽真就那么有趣?把人砍了然后拿錢跑路,多簡單!”
“你不懂,這就和貓科動物抓住獵物之前要玩弄一番是一樣的。”
高源伸出一只手解釋著,而這種行為徹底刺激到了自尊心強盛的的紀安平。
放棄遠攻,紀安平身上流線型的蒸汽武裝瞬間噴射出大量的白汽。
所有動力核心全部過載,這讓紀安平所穿裝甲上的每一根軸承都承載了極大的力量!
“死,死,死,給我死!!”
狂暴的攻擊在這全鋼的房間中留下了一道道的劃痕,那些被鏈劍觸及到的屋內裝飾性結構更是全部被削成了一塊一塊。
前方宛如劍刃風暴,但高源不僅自己游刃有余,甚至還有余力顧及昏迷的鄔超和沙獅。
在劍刃當中,身著蒸汽武裝的高源如閑庭信步,“打不到就別打了,我們再說說你這段時間做的卑劣行為。”
“其實一開始我完全沒有懷疑你,不過巧合的是,臨出發之前我看了一份文件,里面包含著這個礦坑委托一個月之內全部的接取人。”
“你猜怎么著,雖然登記的名字不一樣,但是每一次對礦坑的探索,隊伍里面都有一個能熟練使用鏈劍的家伙。”
紀安平的攻擊明顯一頓,被高源找到機會一槍挑斷了其臂甲部分的傳動履帶。
失去蒸汽力量支持的手腕瞬間一沉,整把鏈劍都無力的垂在了地上。
單只靠腕力,紀安平是耍不起來這種需要技巧和力量并重的武器的!
趁勝追擊,高源三兩下把紀安平身上的裝甲全部挑下,鋒銳的槍尖對準了他毫無防備的咽喉。
“我考慮過會不會是巧合,而且一直到臟鼠成群出現的時候我也沒能確定。你用卷尾花對沙獅的嫁禍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我的判斷,但有一點...”
“你想帶著我回頭去殺懸尾龍的舉動太刻意了。”
紀安平的神色復雜,一點點聽著高源把他所做的事掰開了揉碎了講出來。
“當然,那個時候我還是沒能完全確認。尤其是你從礦道里消失的時候,我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礦道沒有岔路,想做到那種效果除非是礦道里提前布置下了機關。但是你又怎么能確認我們會走哪條路,你又處于哪個位置呢?”
“直到我來到這個房間,看到了你刻意扔在這里,想要吸引我們注意的尸體——他的身上帶著一幅地圖。”
阿十已經無聊的打起了哈欠,高源則是擺擺手示意他再等等,
“到這我才明白,進入礦洞之前你就已經開始引導我們了。你刻意繪制的地圖,所標注出的路線是不完整的。七分真,三分假,在沒人去對照地圖的情況下絕大多數的人都會下意識地選擇你標注的路線。”
“光線,燈光,坍塌——你學過心理學?靠著這些外部環境,你將我們一步步引入這個房間,然后殺人,斂財。說真的,你這腦子干這個可惜了。”
被槍尖指著的身體顫抖起來,紀安平伸手向前一抓,手掌握在冰冷的槍刃上留下斑駁的血跡,
“我能怎么辦?我得賺錢,我得活著!你以為我想和你們這幫狗腿子一起這樣嗎?我也想做個好人,做個體面的好人!”
抖抖手,把槍抽出來,高源無奈的撇了撇嘴,
“怎么,以前你沒得選,現在想做個好人啊?你怎么不問問之前被你坑死的人同不同意?告訴你,沒機會了——人欠債得還,被殺會死,做個好人這種事你還是下輩子再考慮吧!”
掙扎?不,這毫無意義,穿著蒸汽武裝都打不贏他,更別說現在連個像樣的護甲都沒有。
紀安平踉蹌著后退了幾步,然后一下子頹然的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滿是絕望,
“如果你沒有這么強...”
“強?”
反問一聲,高源嘆了口氣,失去了再和這個人聊下去**,“是你太弱了而已。”
槍尖劃過,血光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