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高源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丟到地上,閆家銘轉向糾察隊的方向,
“我毆打了同僚,下個月我的工資再扣百分之十沒問題吧?”
糾察隊的人沉默了幾秒,“每次百分之十,但要打死了的話....”
“我懂我懂。”
閆家銘點點頭,登時又是一拳砸在了金在權的側臉,同時還不忘記說話,
“高源,你不能這么干奧,我們是平級,最多罰點錢。但毆打長官罪名就大了——你只能等會后偷偷的打。”
“唉唉,家銘,別打了,多大點事嗎!沒必要——金老板這體格,在挨你兩拳說不定直接嗝屁了,你在給自己搭進去...”
尹亦博瞇縫著眼睛攔在兩人中間,隱隱護住金在權,“咱們找糾察隊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喊人過來扣你錢的嘛!”
“好啊,解決問題。”
看著矛頭再次指向自己,高源神色不改,直接在了一張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你們想解決什么問題?下城區層出不窮的匪盜?爛尾巷聚眾的癮君子?人販子?黑惡團體?還是說想解決一下你們那一串違反聯邦律法的斂財手段?”
這一招叫以攻為守——別人想抹黑你很容易,找幾個槍手,在人群里散播點謠言。
這不需要是真的,只要掌權者覺得是真的就行。
只要給了人家先入為主的第一印象,別管你怎么辯解,人家一句話就能給你扳回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怎么不抹黑別人,偏抹黑你?
所以辯解在當下的時代是最無用的事。
高源所說的那些,都是下城區約定俗成的潛規則,甚至有些區的執政者還會默許這樣的“老鼠區”存在。
像是爛尾巷這樣的地方,能夠聚集城區中絕大多數的流浪漢和混混。這樣一來其他地方的治安無形中就好了不少。
但這種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尤其不能和糾察隊說。
幾個軍官緊張兮兮的看著糾察隊,生怕從他們的口中聽到“是該整改了”這幾個字。
但他們沒有。
“是關于你宣揚恐怖,肆意殺人,殺死同僚,意欲叛國的事。”
幾個人瞬間松了口氣,尤其是金在權,他看著閆家銘和高源的眼神帶著憤恨和得意——糾察隊這番話幾乎就相當于給事情定了性。
“宣揚恐怖,肆意殺人,還殺同僚?”
高源咧了咧嘴,突然看向金在權,“金大校...哦,尹大校管你叫金老板,我也喊金老板的話,你不介意吧?”
金在權沒吭聲,高源就當做他默許了,
“那么金老板...這幾條強加給我的罪證,現在我就能解釋其中一條。你說我殺了同僚?這位同僚指的是誰呢?”
“當然是郝卓雄!”
金在權一拍桌子,“那是我最得意的下屬,他英勇善戰,有過不少的軍功...”
“...行了行了。”
高源揮了揮手,“嘖嘖,演的真像啊,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抓錯人了...”
“..哈?”
高源向著門口努了努嘴,沒一會,一個身上還綁著繃帶,眼神有點迷離的人就走了進來。
他的身邊,跟著一只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