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真想板著臉訓斥一頓,堂堂太子怎能從事商賈之事,皇家的臉面何在,還不知錯就改?
可又想起這東西掙得錢可是不少啊,日后獲利不止十倍百倍啊,要是停了,這……
朱厚照看著弘治皇帝一臉糾結,明白父皇這是一面顧及天家顏面,一面這蛋糕也是太香了,自己畫的大餅太大了,把父皇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弘治皇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來太子是有備而來啊,弘治皇帝狐疑到:“太子,老實說來,你今日入宮早有準備吧,說吧,到底什么事?”
朱厚照老老實實交代:“回父皇,兒臣是想向父皇來借點銀子,來進一步擴大規模,掙更多的銀子。”
弘治皇帝冷笑一聲:“胡說,別以為真不知道,有這樣的買賣你怎還會缺銀子?
這才十日就掙了怎么多,你還想騙朕?
還有你那鋪子這幾日關了,別告訴朕這錢你還掙累了不成?
老實說,到底怎么了?要不然的話,朕讓你今夜在這暖閣跪上一夜可好啊。”
朱厚照一聽,慫了,哀嚎道:“父皇,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兒臣老實交代,都是英國公府上的張侖,他要搶兒臣的鋪子,兒臣本想自己跟他講講道理,不過想了想,還是來找父皇給自己做主啊。”
“張侖,英國公府”,弘治皇帝想了想,腦海里出現了些印像,就是和自己兒子差不多混蛋的那個,一天到晚游手好閑,八歲就進青樓,京師橫行霸道,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那個混混,在京師的名聲極臭。
想起來了,廠衛數次稟告此人的事情,可謂是劣跡斑斑啊,自己本來也想敲打敲打,可念在英國公一脈滿門忠烈,現任英國公張懋盡忠職守,河間王隨英宗皇帝血染草原,整個張家就這么一個嫡長孫啊,和自己一樣,一根獨苗,這日后就是繼承爵位的啊。
想到英國公府,弘治皇帝懲戒的心思就淡下來了,罷了,看在英國公府份上,一時間就擱下了,這不也就忘了,要不是太子提出了,自己怕都是忘了。
弘治皇帝皺皺眉:“此等游手好閑之徒,你和他有什么交道,怎么,你還想和他講講道理,他是講道理的人?”
臥槽,朱厚照瞪大眼睛,沒有想到這張侖還是在弘治皇帝這掛過名的人,看起來就是個人渣敗類啊。
這張侖還是京師第二大惡霸,那要是自己的話,咦,不敢想啊。
朱厚照小聲嘀咕到:“兒臣說的講道理和父皇說的不一樣,兒臣說的講道理就是………”
“快說”,弘治皇帝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到,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聽到,想朕這么大年紀時也是中氣十足,怎么自己兒子……
朱厚照索性放飛了:“兒臣說的講道理,就是拿太子的身份壓他,看誰爹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