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想不到這個時代的姑娘這么開不起玩笑,自己雖然不好意思,但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只得讓人先下去。
作為補償,朱厚照交代下去,日后自己的日常都由巧慧這個宮女負責。
朱厚照清楚,能在自己這掛上名的,又是自己點名來服侍自己的,想來東宮的人也不敢欺負這個小宮女。
第二日,朱厚照早早起來,換上便服就跟著劉瑾出了宮,來到鋪子里。
劉瑾并沒有給鋪子里的人多解釋朱厚照是誰,只說是少東家來看看大伙。
鋪子里的伙計雖然都看得出劉瑾是個閹人,可完全沒有把朱厚照和宮里有什么聯系,京師有不少的無名白,就是一些自己閹割卻未能入宮的人,再加上京師勛貴家中都有蓄養閹人的風氣,一度攀比成風,因而伙計們也以為朱厚照最多不過是那個府邸的公子,倒也沒有多想什么。
朱厚照倒是自來熟,和每個人都親切的交談幾句,很有少東家的樣子。
伙計們看著少東家倒也是平易近人,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朱厚照還未坐上多久,便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便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進來:“人呢,人呢,我家小公爺大駕光臨,你們東家呢,快讓他滾出來見我家小公爺,別給臉不要臉。”
朱厚照皺了眉,有些不喜,將桌上的茶盞摔碎,撿了片碎瓷片揣入袖中出了鋪子。
出了鋪子,只見一架富麗堂皇,明顯違了規制的大紫馬車上下來一個一身錦衣的少年,吊兒郎當的站著,有下來還跟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媚骨天成,不過看樣子倒也不像是什么大戶人家出身的,鶯鶯燕燕圍繞在張侖身邊,好不快活。
見朱厚照出來,張倫在美人面前倒是有著幾分修養,雖是趾高氣揚,但好歹也不算是咄咄逼人。
“你就是這家鋪子的東家?”
張侖懶洋洋,不以為然地問著,還一面和兩位美人調笑。
朱厚照冷淡的回了一句:“在下朱壽,正是這家鋪子的東家,不知這位公子可是?”
張侖擺了擺手,說道:“小爺今天來這兒,就是告訴你去給小爺簽個契約,把鋪子讓給我張家,然后自己滾吧,京師的買賣可不是你這等這種人都能做的,別給臉不要臉,別讓小爺沒了耐心。”
一邊的兩個女子倒是一副崇拜狀,開口就嬌氣到:“小公爺,可說好了,要帶著我們姐妹二人一起發財的。”
張侖樂的絲毫不顧大庭廣眾,在兩女子胸前揉過,劃過嬌臀,兩人媚眼一瞪,張侖骨頭都酥了,一臉淫笑:“好說,好說,那就得看你們姐妹二人表現了。”
朱厚照冷冷撂下一句:“這鋪子誰說要賣了?我要是不賣,怎么,英國公府總不能還強買強賣吧。
好了,小公爺若是無事,小店還要做生意呢,小公爺若是再糾纏,免不得就要報官,對小公爺可沒有什么好處。”
張侖像是看著天大的笑話一樣看著朱厚照,兩個女子也是一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朱厚照,報官?五城兵馬司,順天府敢管的上英國公府?
張侖笑得前仰后附,兩個女子和英國公府的下人也都是哈哈大笑,張侖上氣不接下氣:“哪里來的野種,真是笑死小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