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俌趕忙說到:“回殿下,殿下交代的,臣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最慢四五日就可到天津衛,還請殿下放心。”
朱厚照滿意之極,只要有了糧食,自己就有了底氣。
大災之年,糧食,就是命,誰有了糧食,誰就能覺得別人生死。
“既然這樣,就多勞魏國公費心了,至于之前說的一分利,該給的自然會給國公府,若是日后還有什么買賣,自然會有魏國公的一份。”
朱厚照倒是很大氣,一方面這件事魏國公府的確出力甚多,二來,若是真正的想在江南站穩,徐俌是繞不過去的。
徐俌千恩萬謝,有了這句話,他魏國公就和在京師的成國公,定國公,英國公府一樣,都可以分一杯羹了。
臨走前,朱厚照頗有玩味的問道:“魏國公,本宮聽說,江南倭亂頻繁,殺我百姓無數,這生意要做,錢要掙,良心可也不能丟啊。”
徐俌悚然不止。
一直到朱厚照睡下,牟斌親自守在外面,生怕在出了什么幺蛾子,雖然朱厚照作乖寶寶狀,一副很是配合的樣子,但還是牟斌還是不放心,以防萬一。
第二日離開南京,劉瑾帶著汪機夫婦二人早就等候多時。
于是,青紅官袍的各色官員,繡著各種飛禽走獸的勛貴,只得遠遠看著,就是劉瑯,徐俌等人也都站在一邊,羨慕的看著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夫妻得了太子如此的禮遇。
汪機與田夫人直到現在也如同做夢一般,何時自己受到過這般抬舉。
更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幾日吃住在他家的,竟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少年郎,眨眼間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汪機雖有預料,但怎么也沒有想到,金麟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雨化成龍啊,更何況,這可是真龍啊。
朱厚照看了一眼不安的兩人,開玩笑到:“汪大夫,本宮不是說了,好人會有好報,終會遇見貴人,也不知道本宮算不算的上貴人。”
汪機趕忙點頭,算,算,這要是不算,天底下還有幾個貴人。
朱厚照哈哈大笑:“汪大夫,本宮不是貴人,你才是本宮的貴人,等到了京師,本宮,還得仰仗汪大夫啊。”
說到這,汪機更慌了,太子的妹子,不就是當今陛下唯一的女兒,太康公主嘛。
我的親娘啊,給公主治病,自己可從來都沒有想過啊,再說了,宮里的御醫是干什么吃的,要是御醫都治不好,自己能有把握治好?萬一有個什么,皇帝要是一怒之下………
伴君如伴虎啊。
汪機小聲囁啜到:“殿下,殿下說笑了,小人,小人就是個江湖郎中,哪里懂什么醫術,宮里圣手無數,小人,小人哪里比得上啊。”
朱厚照看出汪機的顧慮,滿臉認真色:“汪大夫,本宮不惜從京師來尋你,自然是信的過你的,汪大夫大可不必擔心。
厚照在這里先謝過汪大夫了,事成之后,宮中醫藥秘史,汪大夫盡可隨意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