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入宮以后,弘治皇帝只是說太子年輕,需加歷練,還得諸位卿家幫扶一二,他也自然會看著太子。
有了這句話,四人算是吃了定心丸,還好,還好,陛下沒有當個甩手掌柜就好。
圣旨到了東宮,朱厚照也是驚呆了,自己老爹,還真是心大啊。
本以為只是會讓自己負責賑災一事,放些權給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老爹老爹一步到位,直接讓自己監國了。
監國太子,那就是見***啊。
朱厚照覺得自己深深隱隱約約有了光環,帶著五彩之光。
朱厚照看著等著的蕭敬,想起來電視劇的情節,恍然大悟的樣子:“蕭伴伴,你等等,劉瑾,劉瑾,去拿些銀子給蕭伴伴做賞錢。”
蕭敬哭笑不得,連連解釋,既然殿下監國,明日朝會,殿下可是一定要起來準時到啊。
“蕭伴伴,本宮監國,可能用東廠啊?”朱厚照突然問道。
蕭敬一個激靈,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能,能,太能了,這怎么不能,殿下監國,殿下最大。
朱厚照交代幾件事以后,蕭敬雖是早有準備,可面上的驚愕怎么也壓不住。
蕭敬離開以后,立刻尋了弘治皇帝,一一報告,出乎意料,弘治皇帝不咸不淡說了句:“現在是太子監國,朕現在不管事,這事別來找朕,朕在養身子,都不管。
對了,明日朝會的時候,蕭敬,好好看著太子,朕不擔心臣工失儀,朕擔心太子鬧出了什么笑話。”
蕭敬已是明白了弘治皇帝的態度,自然也就沒了顧慮。
第二日的朝會,蕭敬領著一臉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朱厚照上朝時,千叮嚀萬囑咐,殿下若是拿捏不準,就說此事容后再議就可。
當百官跪拜時,都有些恍若隔世,平日里跪拜十來年的皇帝,今怎么一下就換了個人。
朱厚照站在玉階之上,看著朱紫跪了一片,那叫一個美啊。
怪不得父皇喜歡朝會,這朝會,除了起點有點早,其余的,真的,很爽,很爽。
朱厚照精神一震,現在可是自己當家做主了,雖然只有一個月,那也是翻身奴隸把歌唱啊。
但很快,朱厚照就發現,這是真的無聊啊。
這種朝會,本就是形式大于實際意義,這所謂大事小會,小會大事,真正的國家大計決策,往往都是皇帝和內閣,最多加上個把尚書就定下來了。
朱厚照聽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昏昏欲睡,你說說彈劾就彈劾吧,整個大的啊,平地一聲雷,只打雷不下雨的東西。
一開始正氣凜然,搞得朱厚照還真的以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老虎能打,有什么驚天大案,結果………
你說你彈劾他儀表不整,有失臣儀有個鳥用,本宮能因為這把他罷免了?
我他么還都困了,都要流口水了,你是不是要把本宮給免了。
就這,就這?
這些個御史,給事中像是找到了舞臺,大肆表演起來,你彈劾我狎妓,我彈劾你惡仆傷人,橫行霸道,一個個的唾沫橫飛,但都不傷筋動骨。
朱厚照總算明白了為啥正德,嘉靖,萬歷都不上朝了,就這破事,上朝整個鳥事啊,好好的朝會,你搞的都是些啥。
朱厚照神游天外,狎妓,這一說自己都忘了,當時去南京,秦淮河畔的銷金窟,自己是有所耳聞,終究還是沒能親自去看看,人生一大憾事啊。
不行,日后有機會得再去,實在不行,大不了等登基以后,老子南巡去,看誰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