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問問本宮為什么?”
“奴婢不想問,也不敢問,再說了,奴婢問了,殿下會說?”
“不會”,朱厚照老實的說到。
蕭敬的臉抽了抽。
“蕭伴伴,你是司禮監的大太監,本宮監國,你是不是有些不適應?”
蕭敬搖搖頭,想了想,說到:“殿下,奴婢在宮里也有幾十年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見過的皇帝從英宗起,到現在也有四個了。
奴婢敢打包票,陛下對殿下,到更像是一些尋常父子啊。”
朱厚照點點頭,趴在御桌前,沒有說話。
等劉瑾回來以后,朱厚照去了戶部,讓蕭敬去辦。
戶部這,周經已經眉毛胡子一把抓,兵部要軍糧,禮部要修繕貢院,工部要錢治水患,鴻臚寺的御馬,總之就是處處要錢,處處要錢。
周經一個頭比兩個大,來的人都是趕緊讓文吏先上茶水,然后說著戶部的難處,戶部知道知道這事重要,可戶部這不也是沒錢嘛。
這樣,等秋糧到了再來,周經賭咒似的發誓,保準第一個就給你撥銀子,絕不耽誤。
禮部和工部來的侍郎簡直都要罵娘了,走的時候嘟囔著“耽誤了正事,看你戶部吃不了兜著走。”
周經陪著笑,好不容易送走了各位爺,癱坐在衙門的椅子上。
整個戶部,上到尚書,下到文吏,郎中,想著總算能松了口氣。
“我的尚書大人啊”,左侍郎韓文苦著臉,“這日子可怎么過啊,這戶部的人現在都不敢出去,實在不行,國庫里不是還有些銀子,先發下去救救急,挑重要的事給辦了啊。”
“救急?”剛剛還是有氣無力的周經瞬間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你告訴本官,什么是急事?剛剛來的,哪一件不是正事,哪一件不急?
你告訴本宮,是給工部辦還是給鴻臚寺辦?那禮部那誰去說?
既然這樣,其他再來的部堂,你給不給銀子?憑什么不給?你可想過沒有?”
周經這一點拿捏的死死的,就戶部手頭這點錢,就是杯水車薪,給了誰都不好交代。
既然這樣,那干脆誰都不給了。
你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禮部那貢院難不成破破爛爛,遮不住風雨了?非要現在修繕?
你工部治水患,這是大事,可就這點錢,黃河長江你就別想了,可要是幾萬兩就能修好的,怕是不休一時半會也沒啥影響吧。
至于鴻臚寺,那就更扯了,你一個閑散衙門,清水衙門地,你還有臉要錢,你年年買御馬不成?
韓文被懟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經繼續回到椅子上,自顧自的大聲說著:“唉,可惜了,咱們的太子爺,發財只帶三位國公,不帶上咱們戶部啊。
早知道這樣,要是咱們戶部也去買了地,現在,不也是富得流油,腰纏萬貫啊。咱們哪里還用做縮頭烏龜,門都不敢出。
要是那樣,本官這個戶部尚書不得大手大腳那還不得是你開文書,全都給你批了哪里用的著這樣啊。”
眾人都回味起來太子爺變廢為寶,硬是活生生把煤給廢物利用了,可是狠狠的大賺一筆啊。
周經閉目養神,卻聽見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周尚書這是說些什么,本宮,這不就給國庫送銀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