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侖無奈,只得俯身在耳邊解釋起來。
劉瑾也是一副見世面的表情,只不過他是個閹人,褲襠里不帶把,自然沒什么感覺。
明白了,明白了………
朱厚照看了張侖一眼,給了個“你很懂”的眼神。
“進去”,朱厚照大手一揮,劉瑾神情自若的跟在后面,張侖也灰溜溜趕忙跟上去。
直奔里面這座一擲千金的銷金窟,醉生夢死的溫柔鄉。
老鴇子當年也是妙絕一時的花魁,這些年隨著水漲船高,除非是貴客,否則也是懶得拋頭露面。
有雜役上前耳語兩句,這位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媽媽急匆匆的打扮一番,親自去迎接能在京師里橫著走的貴客。
老鴇趕到時,一臉媚笑:“喲,小公爺此次算是有了雅致,還記得回來,這姑娘們等您等的是望眼欲穿,怎么當了值,就忘了韓姨了。”
一邊說著,一邊大膽伸出根手指柔柔戳了戳張侖的臉。
張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好像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純男。
老鴇看張侖這般模樣,手捂著呼之欲出的胸上,樂的不可開支:“怎么滴,幾日不見,小公爺不吃肉了,改吃素了?
小公爺莫不是看不上那些黃毛丫頭呢?眼看著小公爺這么就沒來,韓姨今日就破破例,讓你今日嘗嘗韓姨?韓姨當年也是一絕啊,****,玉人吹簫可都是嫻熟的很啊。”
一邊說著,依舊纖細的柳腰一邊向張侖身上壓去,幾乎都要掛在張侖身上,一聲輕笑:“小公爺身子倒是要比嘴實誠的多啊,嗯,要不要現在去…………”
聲音越到后面,越是柔媚無骨。
張侖大囧。
老鴇故作幽怨:“怎么?小公爺,覺得韓姨老了,越是韓姨這個歲數,越是會心疼人,顧著身子。
怎么,韓姨好歹也算是美人,真的不想和韓姨唇槍舌戰一番,嘗嘗韓姨的十八般武藝?”
說著同時,束縛不住的酥胸蹭著,豐臀也是扭捏起來。
朱厚照再也無法坐視不理,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張侖,口味挺重啊,這年齡,當你娘都綽綽有余了吧。”
張侖著急忙慌想要開口解釋,卻被朱厚照打斷:“好了,看你是常客,前面帶路。”
張侖如釋重負。
年歲不小卻未人老珠黃的老鴇雖是掛在張侖身上,放肆調笑,卻眼神一直在前面的公子哥身上滴溜溜的轉著。
看著張侖對他唯唯諾諾,一副老鼠見貓的樣子,更是大吃一驚,什么時候,京師有了這么號的膏梁紈袴。
雖說看起來年紀輕輕,識過不知多少人的老鴇見過太多這般年紀的王八膏粱飲酒作樂,絲毫不亞于那些人的。
老鴇在前面極盡殷勤,帶著路,扭著腰,時不時的拋個媚眼。
上了樓,找了個雅間,往下望去,盡收眼底。
朱厚照坐在窗前,劉瑾很主動的站在后面,張侖也是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老鴇不動聲色,心里卻是沒法淡定。
什么時候,輪得到張家的小公爺站著,他坐著啊。
再說,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本就該是如此,理所應當。
“那個,那個花魁,就在今日?”
“沒錯,公子,您可算是挑了個好時候,最多一個時辰,這如薇姑娘啊,清清白白,更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今日啊,不知要與哪位才子共度良宵,琴瑟和鳴。”
朱厚照冷笑一聲,罵了句臟話,:“再怎么清高的妓還是妓,狗屁的才子佳人共度良宵,琴瑟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