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咱家的心思,知道咱家不喜歡那何鼎,這沒錯。
可錯就錯在,咱家不是主子,你猜到了咱家的又有什么用呢?
咱家的上面,可是還有太子,還有陛下。
要是一般的外放太監,誰敢得罪你戴義啊,司禮監當差,好不威風。
可你別忘了,何鼎是誰的人,他是太子的人。
他去遼東,得了如今這份天大的功勞,現在想來,怕是殿下早早安排的。
他的奏章,你可以扣了,若是殿下一旦查起來了,你自個想想,你的腦袋,還能保得住嗎?”
戴義聽完以后,嚇得冷汗直流,差點沒有悔青腸子。
蕭敬已是點出厲害,讓眾人下去。
這夜深人靜的一個人,蕭敬也不免感慨,自己要是能搭上太子的線,博上一次大功那可得多好啊。
只不過這些,蕭敬也就只能是想想。
他的位置太特殊了,即便是陛下太子再怎么父慈子孝,也不是他蕭敬敢倒向太子的。
土豆的橫空出世,帶來的影響簡直是前所未有的。
即便是有些個老學究抱著經史子集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如此良種的記載,還是一副不不可信的樣子。
不礙事,這只不過是洪流里的一朵小浪花。
朝廷的實際動作已經行動起來,司農寺的設立,大量官吏校尉的招募,還有封賞。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這造不了假。
一時間,到處都是一片太平歌舞的場景。
各地的巡撫紛紛奏報,歌頌朝廷,順便再說下太子賢能,大明后繼有人。
留在京師的士子們更是詩興大發,作詩歌頌盛世將臨,雖說也沒有見過那土豆啥樣,不礙事,也不妨礙我夸它。
蕭敬太知道陛下想要知道些什么了,這幾日東廠的奏報,都是民間對太子的歌頌,即便是那些個士子,也都對太子贊不絕口。
弘治皇帝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啊。
其實,心里嘀咕的,遠遠不止蕭敬,內閣的三位閣老,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陛下對海外,究竟是什么態度呢。
陛下沒有提及,如同忘了這件事一般,讓三位閣老如同貓爪子撓心一般。
如果說是百姓們都是翹首以待,勛貴們的心思可都打到了新設立的司農寺身上。
司農寺是內閣的,這不假,可要是真的有人去種,想來要用的,定是校尉。
這校尉的人選,可都是在英國公,成國公,定國公三人手里把攥著呢。
自己雖說是有個是寫的爵位,可誰讓自己的爵位只有一個,兒子確實有好幾個呢。
更何況,這些個兔崽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當爹的,就是再怎么廢物的兒子,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為他去考慮呢。
雖說靠著自己的面子,能混個衣食無憂,做個小官。
可過不了多久,終歸還是如同那些遠方的親戚一般,變得和老百姓不一樣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功。
勛貴們,簡單,軍功啊,這是實打實的。
可想了想,自己家的,怕是送上戰場,是給別人立功去了的。
這要不怎么說,人瞌睡了就有枕頭,這司農寺的校尉,不就是個大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