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就是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以筆為劍,以墨為鋒,以字為刃,定能揚名立萬。
朱厚照沒有談待遇什么的,他知道,給程敏政這樣的人太錢,太俗,搞不好,人家到時候還急了。
重點點最那句話上。
揚名立萬。
這對程敏政來說,是毒藥一般的誘惑。
當然,朱厚照也說了,這肯定不是官職,但是要是弄得好了,名望,影響力什么的,絕不會低于別人。
當然,有些話,朱厚照不能說。
甚至,可以影響朝廷的決策。
不過這些,足夠讓程敏政動心了,程敏政甚至都沒有問,什么是報紙。
朱厚照適時的加上的天平上最后的砝碼。
“本宮知道,此事,乃是華昶誣告所為,本宮保證,先生的公道,朝廷給不了,本宮,會從華昶的身上替先生討回來。”
一句話,讓程敏政徹底的導向一邊。
“草民,敢不從命。”
朱厚照是樂呵呵的哼著小曲離開的程府,臨走時還交代了,快得很,快得很,這沒幾日啊,這鎮國府的報紙就得干起來。
程敏政送出門外,回到堂中,悠悠喝了杯茶。
“來人,去請夫人來。”
程夫人來到堂中,見老爺已經會完了客,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程敏政說到:“夫人,吩咐下去,咱們不走了。”
什么,不走了?
程夫人瞪大眼睛,這好好的,怎么突然變卦,又不走了呢。
程敏政笑而不語,讓婢女們退下,從袖中取出那封信交給程夫人。
程夫人接過以后,嚇了一跳。
信上,什么都沒有,只有個偌大的東宮印章。
朱厚照帶著劉瑾溜達在京師接頭,突然想到些什么,“劉瑾,那個,之前張侖給我的那個花魁的地址,本宮隨手一扔,你可知扔到哪里了?”
劉瑾想了想,從懷里掏了半天,獻寶似的交給朱厚照,“爺,這呢。”
朱厚照看了看,“知道路嗎?前面帶路,去看看。”
有的時候,朱厚照覺得,封建腐朽的太子,是真的香啊。
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花魁住址,對自己來說是唾手可得。
人家都是魂牽夢繞,自己,那得看自己有沒有時間。
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恐怕整個京師的男人都不知道,里面藏了個絕世尤物。
自己只須得扔進了玉佩,變如同主人一般的隨意進出。
入了院子,一個年紀不大的婢女努了努嘴,示意去后院,然后就留在原地。
劉瑾看了見朱厚照的眼色,也停下腳步。
后院,找到一處種植清一色芭蕉的獨門獨院,推門而入。
坐在院中望著一株殘敗芭蕉怔怔出神的女子素顏相向,她只穿青色衣裳,看起來有些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