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也會親自做羹調湯啊。
這些,怕是常人一輩子都想不到。
顧如薇眼睛里都是星光閃閃,一副吃瓜的樣子。
“好了,好了,別一副花癡的樣子,做飯去,讓本宮看看你的手藝”,朱厚照突然停下,笑著曲指敲了敲桌子,停了下來。
顧如薇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告退下去。
等人退下,朱厚照收斂笑容,眼里泛起點點寒冰。
就這么靜靜坐著,大抵有了大半個時辰。
看起來顧如薇的手藝不錯,色香味俱全,又又佳人作伴,秀色可餐,定是食指大動。
用罷了飯,朱厚照破天荒的在這小憩一會兒。
自然,服侍他的,只有顧如薇。
那個小柔的丫頭氣的直皺眉頭,不知道哪里來的人,還讓小姐服侍他。
劉瑾從始至終面無表情,只是守在院子里。
顧如薇怕是第一次服侍男子,有些笨手笨腳替朱厚照脫下外袍以后,拿著袍子躡手躡腳退出房里。
從始至終,這位花魁都沒有一絲不耐煩,反倒是處處小心,心里,還有些小歡喜。
能給這樣的人做這種事,一般的人,求之不得。
走前,朱厚照說好,兩日后就帶人來。
顧如薇順從的點點頭,臨走前還細心的替朱厚照整理了袍子。
朱厚照有些是誰,眼前的人和之前的人身影重合,莫名的有種感覺。
離開以后,小柔氣呼呼的抱怨,在她眼里,朱厚照就是個混吃混喝的登徒子。
顧如薇回到院里,破天荒的沒有再去看棋譜,而是繼續發呆,任由小丫頭絮絮叨叨。
幾乎朝廷的大員都接到了南京同鄉,學生,恩師,同窗的書信。
汪直,回京了。
陛下圣旨,汪直,起復為鎮國府管事太監。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立刻倒抽了口涼氣,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
等自己冷靜下來以后,這才發現其中的蹊蹺。
陛下的圣旨,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
早說了,鎮國府管事太監,那不是太子要求設立的………
一時間,不好的念頭浮上心頭。
果然,內閣一問,內廷里也沒有留存。
這下子,大伙臉都綠了,矯詔。
普天之下,剛矯詔的,再加上那些已經不能成為蛛絲馬跡的蛛絲馬跡,是個人都能拼湊出真相。
不成,不十成十就是太子干的。
之前怪不得太子不肯把鎮國府太監給別人,大伙一時間也沒有多想,再加上當時也的確太高興了,這人選,就太子你自己來選吧。
再說了,反正內官是吃內帑的,隨便你太子爺怎么弄都行。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太子這個狗都不理的東西,他到好,直接把汪直給整回來了。
失策啊,失策啊,這下子腸子悔青了。
如果是百官們尚且擔驚受怕,那蕭敬,直接就感受到了職業危機啊。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