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政?”弘治皇帝剛剛拿起茶盞就僵愣住了,“他還沒有致仕還家?”
按常理說,致仕了,就得該走了啊,返回原籍,這么多年,還沒見過誰賴在京師這么久的啊。
怪不得,這文章寫的,很有心得體會,感情真實啊。
“回陛下,前些日子,程敏政的確收拾府邸,準備離開,可沒過兩日卻是沒了動靜”,蕭敬趕忙說到。
得了,弘治皇帝基本上猜出了個大概。
“你把他留下來了?”
“是,兒臣說,兒臣的鎮國府缺一個主編,兒臣見程師傅很有學問,就讓他當了,有問題嗎,再說了,父皇,這主編,也不是什么官職啊。”
弘治皇帝盯著朱厚照許久,看的朱厚照心里發慌。
“算了,既然留下來了,就當,朕補償他的。”
“謝父皇。”
朱厚照喜出望外。
“好了,先別說謝,聞香教的事情,可是如何了?”
“兒臣,已是有了些頭緒了,只是,還要些日子。”
朱厚照有些興奮。
“廠衛那如何了?”
蕭敬有些嘴角發苦,“回陛下,廠衛已是多方打探,這兩日就會有消息。”
“朕也知道,這聞香教神出鬼沒,極難追查,這是我大明腹心之患,還是要多用心些。
對了,江西的廠衛,還有內官,處理的如何了?”
蕭敬立馬恭恭敬敬說到:“陛下,人剛到南昌府,徐福以畏罪自盡,江西南昌府的廠衛也都全部緝拿回京,如今,廠衛還在拷問。”
弘治皇帝微微點點頭。
等朱厚照離開以后,弘治皇帝又是看了半個時辰的奏章,實在是累了,蕭敬小心翼翼地給弘治皇帝按肩。
弘治皇帝閉目養神,突然,弘治皇帝淡淡開口道:“敬……”
“奴婢在呢。”
蕭敬弓著身,永遠笑吟吟的樣子。
“陪朕聊聊,這個鎮國報,日后,要送一份給朕來,記住了嗎?”
弘治皇帝漫不經心說到。
蕭敬的心里就頓時咯噔了一下,面上依舊笑吟吟的,“知道了,陛下,那奴婢到時候也看,奴婢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是天賦異稟的,殿下……”
陛下都看了,自己做奴婢的,能不看?
蕭敬按住內心的奔騰,只能笑嘿嘿地回答道。
“你說,太子讓朕隨便寫,朕要寫些什么?寫真朕的想法,朕的想法可是多了去了,對了,過些日子,朕還得去西山,你說說那些孩子,又會問朕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
總不能問,朕家里有多少糧食,吃過什么吃食?”
想到這,弘治皇帝不由自主的笑了,顯得格外放松。
蕭敬也是在一邊陪著笑,在陛下身邊,他永遠都是和和氣氣。
“蕭敬,你說廠衛到底還要多久,你給朕,交個實底。”
前面還說著西山,一轉眼,弘治皇帝又到了國家大事上面。
“陛下,廠衛有上萬人遍布京畿內外,各行各業的辛苦打探呢,這,具體幾日,奴婢,還真的不敢隨便說說,欺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