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得意洋洋:“帶回東廠去,你們東廠這方面是老手,嚴加拷問。”
“是”。
“對了,張五,此次,你是頭功,回去之后,賞你一百兩銀子,拿回去,和西山聞香教的兄弟們分一分,這一次,你們戴罪立功,是應得的。”
“謝謝太子爺,謝謝太子爺。”
“牟指揮。”一個校尉匆匆進來,朝著他行禮:“城南千戶所來報,就在剛剛,殿下抓住了聞香教的教主……”
“什么?”牟斌不由一愣,一雙犀利的眼眸透著不解,反問道:“教主?”
“是,剛剛太子的人手在城南動手了,知會了城南千戶所,讓他們去協助。”
牟斌恍然大悟,目光柔了幾分,口氣卻依舊不信:“此話當真?還是那些人誆騙了殿下………”
陛下的確是調撥了人手過去,只是,牟斌并未放在心上,這些日子正著急上火呢,牟斌眼睛都紅。
“聽說人已經押給了東廠,屬下以為,應該是假不了。”
牟斌腦子有點發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現在他也不好在懷疑,而是立即入宮。
來送消息的乃是東廠的掌刑千戶。
此刻這位掌刑千戶也是懵逼的,人都給送過來了。
他朝蕭敬搖頭:“廠公,也不知道啊。“
蕭敬覺得也太兒戲了吧,就算是捉拿欽犯,,哪有說的這般簡單。
這聞香教再怎么說也是在大明排的上號的,就這么直接沖進去,然后抓住了這些雜碎,能是攪動風云的聞香教教主。
要不是太子,蕭敬甚至想罵人。
只是作為宮中最重要的人物,蕭敬對這等事,早就有了自己的評價準則。
他卻是瞇著眼,:“殿下讓你們審問,為何還不開始啊。”
“這……,廠公,您看看,這還要審嗎?”
“混賬,”蕭敬破口大罵,“殿下讓咱們審的,什么時候,輪到你這樣的角色做殿下的主了,想翻天不成?”
那掌刑千戶被蕭敬這番話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屬下錯了,屬下錯了,還請廠公恕罪……”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蕭敬懶得再說,卻是動身,趕往暖閣去了。
到了暖閣,便見弘治皇帝有些無精打采,這角落里,只站著一個小宦官伺候著。
蕭敬給那小宦官使了個眼色,小宦官會意,躡手躡腳的告退出去。
蕭敬只是面上帶著笑,小心翼翼的躬身上前,先拿手背試了試弘治皇帝御案上的茶盞,發現還留有余溫,這才悄然的站在了弘治皇帝的背后。
弘治皇帝這才發現了蕭敬,開口問道:“蕭敬,可是出事了?”
“沒有”,蕭敬笑吟吟開口,“奴婢前來,是有事稟告陛下。
剛剛殿下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聞香教那幫逆賊的窩藏之地,殿下帶人一網打盡,將人押送到了東廠。
據說,里面還有個什么教主,奴婢特地前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陛下,使得陛下放心。”
弘治皇帝愕然。
因為……他完全就沒有想到,太子真的查了出來。
更震驚在于,抓住的是什么教主。
事實上,弘治皇帝覺得,廠衛拿獲才是情理之中的。
若再不拿獲,弘治皇帝就真的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整個廠衛全部行動起來,都過去了半個多月之久,數萬多的親軍,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半個多月來,說是挖地三尺,也不為過吧。
可之所以弘治皇帝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就是因為是太子不是廠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