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厚照似乎永遠有項本事,讓自己暴怒。“那好,給朕說說,你在宮里,辦了什么大事……”弘治皇帝繃著臉。
朱厚照面色一震,說道:“父皇,兒臣已經找出了幕后真兇。”
“真兇?”弘治皇帝瞳孔擴大,嘴皮子哆嗦:“什么真兇?”
“當然是王岳謀逆的幕后真兇了。
父皇就不覺得奇怪嗎?王岳,憑什么要謀反?他已經是司禮監掌印,內廷第一人了,他謀反到底是為了什么?”
朱厚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倒吸一口涼氣,眾臣也都是醍醐灌頂。
這一路上,他們一開始擔心陛下,后來又是擔心殿下,倒是沒有人繼續想過,這王岳莫不是瘋了不成,他謀反究竟為何?
太子說得對,王岳依舊是做到了閹人最高的位置了,他謀反,難不成想到皇帝不成?
從古至今,哪里有太監做皇帝的,若是今日王岳勝了,他又要擁護誰做還做皇帝?
陛下一支子嗣單薄,那豈不是………
眾人腦子里都冒出一個極為驚悚的念頭:世系轉移。
弘治皇帝冷笑:“好,好,好,好的很,你說說,幕后真兇是誰?“
“婁太妃。”朱厚照說完這三個字以后,所有人都是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們本都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藩王,居然是宮里的人。
“她人呢?”
“兒臣已經將他拿住,全憑父皇發落。”
“好了,諸公,先去謹身殿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往謹身殿,朱厚照落在后面吩咐兩句,然后就急匆匆的趕上。
進來后的弘治皇帝,負著手,將頭頂上的通天冠解下,隨手遞給身邊的太監,一步步走進來。
弘治皇帝沉著臉道:“太子,此事,你可有把握婁太妃乃是先帝妃子,興王之母,你倒是膽子倒是不小。
再說了,王岳與婁太妃素無瓜葛。
你可知道此事若是有了差錯,天下人以為朕生性涼薄,暗中授意你去為難宗室。”
弘治皇帝坐在御案后,很顯然,他不信。
婁太妃在后宮里一向是個透明的存在,怎么可能使喚得了王岳。
朱厚照呵呵笑道:“父皇,兒臣自是有了十足把握,已經派人去帶證人。
竟然要些時間,倒不如先把二人提上來,兒臣會在這二人面前撕開兩個的廬山真面目。”
弘治皇帝點點頭,蕭敬出去一下,婁太妃和王岳就被帶了進來。
“哀家見過陛下,可是出了何事?陛下將哀家押到這來,可是哀家犯了何罪?若是有罪,哀家立刻就去自盡,絕不污了先帝,皇家和我兒顏面。”
婁氏倒是沒有太過慌張,溫言說到。
可這句句,說的是她婁氏是先帝的妃子,是親王的生母,曾可隨意受辱。
倒是王岳,他自知自己一死難逃,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什么都顧不上了。
就連跪下,也是被人強按下去,滿臉的不服氣。
弘治皇帝對這些宮中老人還是十分尊重,連忙起身解釋:“老娘娘嚴重了,這是說些什么,只是太子有些疑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