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縷金色的光芒,正是趙守壽的體內最精純、經過不斷煉化之后的神識,也是此次沖擊瓶頸的引領者。
單純的法力沖擊就像是一條寬闊河道之中的平緩水流,在神識加入其中之后,立即化身為狹窄河道之中的擁有莫大力量的激流,水量是一樣所攜帶而來的能量卻是完全不同的。
采取這樣的措施其實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每一次沖擊失敗后,這一縷精銳的神識都會有一定程度的磨損。
這其實也是一個相互堅持的過程,若是能夠在神識磨損完畢之前,成功打破瓶頸晉升筑基七層,所消耗的神識會在一瞬間全部補充完整。
反之如果神識消耗完畢依然未曾成功,自然是萬事皆休,需要大量的時間和靈藥進行彌補,其實這才是大部分修士需要面對的結局,畢竟能夠一次性成功的實在是少數中的少數,這種方式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水磨工夫。
每當神識即將消耗完畢的時候,修士都會選擇將其抽回進行恢復,此時則是以丹田內的法力為支撐,防止瓶頸的自我修復。
一旦停止神識與法力的進攻,縱然全力抵擋一些修復都是難免的,只有最終在這種拉鋸戰之中獲勝,方才有可能將其徹底打破,實現修為的晉升。
“嘿,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一個頭破血流又能如何?只有將南墻撞一個稀巴爛,趙某人方才可以真正闖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只聽的趙守壽一聲大喝尚未落下,丹田內的法力已經凝聚成為一個尖銳的錐頭模樣,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經脈之中,向瓶頸進行第一波攻擊。
瓶頸猶如一座高山,不同的位置的堅固程度自然也是不一樣的,每一位修士必須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選擇一個位置進行突破。
這個位置的選擇每一位修士都是有明顯區別的,必須通過神識的感應進行選擇,有的是在高高的山頂,有的是在不著邊際的半山腰,有的是在最堅固的山底,不同的位置。
在第一道錐子真正的落下之前,縱然是趙守壽也無法確認具體的位置,只是在冥冥之中有一點感覺而已。
當然對于一名修士來說自然是不同的位置,所面對的難度也是不一樣的,例如:山崖根部自然是最為堅硬和寬闊的,山崖的頂部每一次展開攻擊消耗都是最多的,等等各種情況不一而足難以形容。
趙守壽只是期待著不會遇到最為艱難的根部而已,經過很多修士的證明,所要鑿穿這里需要消耗的時間、精力是最多的,需要以靈識、法力兩者化為一柄斧鑿,一點點將所遇到的阻礙全部砸碎。
“咚”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眨眼之間,來自趙守壽的第一個攻擊在冥冥的牽引之中,落在距離真正的崖底十余丈長的位置。
在錐子與大山接觸的一剎那,真的是仿佛一頭結結實實撞在堅硬的巨石之上一樣,直讓人頭暈目眩,唯一的戰果則是留在大山之上一個白色的印跡。
不碰不知道,一碰嚇一跳,現實顯然是比想象中更加殘酷的,筑基中期與筑基后期之間的難度也是遠遠超出預料之外的。
以趙守壽堅忍不拔的性格顯然是不會因為眼前的困難而退縮,正如之前一樣只會激蕩起心中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