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幾次欲言又止,不過深深嘆了一口氣后,縱身上前,一路指引三人來到華山派的駐地。
早已經得到消息的華山派眾人,已經站在大門外恭恭敬敬的等候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竟,有著嵩山派的榜樣在前,面對一人足以毀滅一派的存在,任誰也不敢忽視李霧龍。
“李少俠大駕光臨華山,不群有失遠迎。”
岳不群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配合上佳的賣相,任由誰人見了都不得不稱贊一句有得君子。
“岳掌門太客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不喜岳不群的作風,不過李霧龍倒也十分配合,相互行了一禮,一副主客相得的和諧畫面。
“哼!是不是掌門,卻要走著瞧了。光靠一手紫霞神功,將我們華山派的劍法練得跟王八一樣,有什么資格當華山派掌門?”
一個焦黃面皮的中年漢子,一直帶著冷笑站在一旁,與華山派眾人顯得格格不入。身后站著一名異于常人的矮子,以及一名道人打扮的長須男子,三人腰間都佩戴著華山派的制式長劍。
李霧龍一眼掃過,便猜到三人應該是劍宗的弟子。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華山,不過倒也懶得理會。
“封兄,拙夫敬三位遠來是客,才允許三位在華山派逗留數日。若是再胡說八道,就別說拙夫不懂待客之道了。”
岳夫人手按劍柄,一副森然的模樣,顯然已經動怒了。
劍氣之爭,說到底是華山派的內部事務。雖然各大門派高層都知之甚詳,不過家丑不可外揚,當著外人的面絕對是不肯承認的。
“呵呵,誰不知道華山派是五岳劍派之一,劍派劍派,自然是以劍為主。你一味練氣,那是走入魔道,修習的可不是本門正宗心法了。若是岳師兄能夠以劍法勝過我的狂風劍法,我等自然是心服口服,不然,憑什么當這華山派掌門?”
封不平依然一副冷笑的模樣,任誰都能聽出他口中的諷刺意味。
“如果只是比拼劍法,何必師父出手,光是令狐沖手中的長劍,就已經足夠贏你了。”
封不平和岳不群已經連戰數日,令狐沖一直在旁邊觀戰,對狂風劍法一招一式間的破綻都已經了然于胸。不過,出于對岳不群的信心,才沒有出手罷了。如今當著外人的面,封不平又夸下了海口,令狐沖自然不想再留手。
“令狐沖,根據這位少俠所言,你可是風師叔的劍道傳人,自然是屬于我劍宗一脈。若是岳不群肯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再讓門下的弟子勤練我劍宗的劍法,那么讓我放過這偽君子一馬,也無不可。畢竟,我封不平可不是貪戀這華山掌門一職,不過是看不慣岳不群貽禍子弟,流毒無窮,讓我華山派的名聲,一日不如一日。”
嵩山之上,李霧龍與令狐沖的交手雖然極為短暫,不過很多人都看到了令狐沖破解奪命十四劍的一幕。雖然李霧龍只是使出劍式而不帶內力,讓十四劍的威力百不存一,依然讓令狐沖名聲大震。特別是受過風清揚大恩的方生大師,一眼認出令狐沖的劍法來歷,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風清揚作為劍宗最大的驕傲,哪怕過去過年,在劍宗弟子依然宛如神靈。哪怕令狐沖不肯承認,不過劍宗弟子早就將令狐沖視為劍宗一脈了。
“夠了,你們華山內部的事務,與我無關。令狐兄,不知風清揚前輩何在?”
李霧龍對于這樣的苦情戲不感興趣,直接開口打斷兩方已經劍拔弩張的碰撞,望著令狐沖問道。
“風太師叔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都是他老人家主動現身,偌大的華山,實在是不知在何方。況且,從嵩山派返回后,風太師叔一直沒有出現,連李少俠的事情,他老人家都不一定知道呢?不如李兄先在華山中小住數日,領略一下我華山派的景色如何?”
令狐沖心中打著能拖就拖的想法,只希望李霧龍找不到風太師叔后,自行離開那就最好。
“既然如此,那就不勞煩令狐兄了,本人自然有找到風前輩的方法。嗯,想必岳掌門不介意,派個弟子給我帶帶路吧?”
看到令狐沖的含糊其辭,李霧龍多少也猜到對方的心思,不過,李霧龍并不想在華山浪費太多的時間。
“當然,能夠為李少俠帶路,自然是他們的榮幸。大有,你素來機靈,就讓你來為李少俠帶路吧,切記不可怠慢。”
李霧龍的要求,正合岳不群的心意,任誰都不敢放著兇神在華山派到處亂跑。能夠有個人在旁邊光明正大的監視著,自然會少了很多麻煩。所以岳不群手一招,一名嬉皮笑臉的青年就站了出來,被岳不群一瞪眼后,一下子變成一臉的恭敬。變臉的速度之快,十足像江湖賣藝的。
“我們華山,說起風景那是多得數不勝數,華岳仙掌、西岳廟、真武殿、五龍潭……不知道李少俠想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