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武林,自從全真教王重陽逝世后,天下絕頂當以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絕為首。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如雷貫耳,渴望自身終有一日,也能像四人一樣踏足于武林巔峰。
陸冠英站立在一旁,心中驚詫不已。他一直只道父親雙腿殘廢,自然不會武功,從小便見父親寄情于琴書之間,對他作為向來不聞不問。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桃花島的門徒。從話語中得知,更是被黃藥師逐出了師門,難怪從來不顯露會武,恐怕必然是爹爹的傷心恨事,即便多年也難以忘懷。
“尊駕有心了。不過我這雙腿,是恩師一掌打斷的。未得恩師許可,縱有華佗在世,也不敢違背恩師的懲戒之意。”
聽聞陸乘風的話語,讓李霧龍忍不住心中欽佩黃藥師的魅力和手段。即便是遭遇這種無妄之災,還被打斷大腿十多年,不僅心中沒有絲毫怨懟之心,反而無時無刻都期盼能夠重回桃花島門下,依然將黃藥師敬若天人,不愿違背對方的一言半語。
“雖然黃島主嘴上不說,但是對幾名弟子之事,心中一直耿耿于懷,深自抱憾。畢竟黑風雙煞固然是罪有應得,但是其余四名弟子卻是無辜受累。若是陸莊主真的為了黃島主著想,理應接受在下的好意才對。”
看到陸乘風被李霧龍說得有些意動,陸冠英也趕忙道。
“就是。爹爹就不要辜負貴客的好意了。”
陸乘風臉上百感交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
“還請閣下出手。不管結果如何,在下都銘感于心。”
一間靜室內,清香渺渺,令人心中安寧。
陸乘風躺在一處床榻上,雙目緊閉。
李霧龍右手一揮,手中已經多了十幾支金針,手腕連顫之下,已經全部插入陸乘風的身體中。
陸乘風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和平穩,顯然已經在施術下陷入了昏迷之中。
“呵,白老鼠,看你的運氣如何了。”
李霧龍從懷中取出一只碧綠的藥瓶,將里面刺鼻的藥物抹于指間,隨即手臂顫動間,已經連點陸乘風陰蹺脈和陽蹺脈上的大穴,疏通對方雙足上的脈絡。隨著一道道內勁涌入,即便是處于昏迷中,陸乘風依然半邊身體熾熱無比,漲紅的皮膚上熱氣騰騰;而半邊身體卻無比冰冷,皮膚隱隱發青,然后轉變成慘白色。
“好像火候沒掌控好。”
李霧龍忍不住搖了搖頭,靜靜調息半響后,信手一掌,拍打在陸乘風的百會穴上,頓時讓對方渾身一顫,慢慢蘇醒了過來。
“我這是……”
剛剛醒來的陸乘風雙眸里帶著迷糊,當看到站立在一旁的李霧龍時,頓時慢慢恢復了神志,坐起身體后,驀然發現,十幾年前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能夠隱隱感覺到疼痛。
隨即,在陸乘風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腳掌上的大拇指微微一動,恍如夢中。
“恭喜了,看來陸莊主恢復正常,指日可待了。”
李霧龍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王憐花的醫術,原本就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精妙醫術,在配合上龍小云添加上那些救人濟世的本領,即便是李霧龍對照著施展出來,在當今江湖中依然稱得上一聲神乎其技。
“多謝尊駕!”
陸乘風也是滿臉的喜色,腳掌上的大拇指不停地翹動著,以此感受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李霧龍推開靜室的大門,在外面不停來回踱步的陸冠英第一時間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