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想了,那是需要拿命去拼的,相比起他們,我們收拾殘局要輕松的多。”郭業笑著拍拍小林的肩膀,“你若想上一線我也可以承成全你,一般的一二階的妖魔鬼怪,除了鬼那種能量體,其他的我們也可以對付。”
“咳咳……頭兒,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一個美嬌娘未婚妻……所以,我還是跟著您收尸吧。”
“滾犢子,哪來的小,你以為還娶一送一啊!”郭業笑罵。
小林聞言都快哭了,“頭兒,別亂說啊,您最近有點言出法隨,你這么一說,我心里挺慌的。”
但他不知道,此刻更慌的則是站在馬路上的顧修。
他在這里站了半天,叫了兩輛車,攔了三輛出租車,然而,還沒等他上車,司機加速就跑,仿佛他是十惡不赦之人一樣。
這是沒辦法的事,任誰看到一個一身血跡,手上還提著一個箱子與一把長棍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拒載。
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沒必要為了一單生意去拉一個怎么看都不正常的人。
二十年來,一直可以憑借著自己的盛世美顏來吃飯的顧老板,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深深惡意。
……
……
一個小時后,書店的門口,顧修抱著小木箱,拎著大包小包的物品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
門口的老槐樹仍舊在嘩啦啦作響,似乎是很歡樂,天知道在這沒有一絲風的烈日下,它是如何搖動葉子的。
顧修將手杖放回原位,打開了酒吧的大門,入目的是一道驚喜的目光。
當然,這道目光并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他手中的大包小包。
“老板辛苦啦!”吧臺邊的書女邁著一雙晃花人眼的大長腿,步伐歡快。
“那么長的腿,是讓你用來走的快嗎!”顧老板瞪著眼睛,他只是剛進門,手上的東西已經沒了,唯有最重要的小木箱殘余在他的腋下。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冰荔枝……還有最新上市的圣代……咦,還有雪花酥欸。”
聽聞著那不時傳出的驚呼聲,顧老板覺得自己更累了。
“老板辛苦了,我給你撥個荔枝。”書女的動作很快,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琥珀色的果肉已經遞到了顧修的嘴邊。
望著那滿臉認真,且帶著期望的目光,顧修張口將果肉咬下。
“甜嗎?”書女問道。
果肉入口冰涼,飽滿通透,微微一嚼之下,肉汁中混合著難言的涼爽之感,輕松帶走了人體中因嚴熱而產生的浮躁。
但還別說,真有點甜。
顧老板瞪著死魚眼,吐出其中的種子,神色不曾變化分毫,一個荔枝就想安撫他受傷的心靈,這可能嗎?
于是,在顧老板的故作高深下,書女有些將信將疑的又將撥好的荔枝送進他的嘴中。
“咦,好像有點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