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紙人對面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恐怖猙獰的鬼物。
張晨冷漠的目光,透過靈屋,越過紙人,看向張牙舞爪的鬼物,輕吐一字。
“殺!”
頓時間,陰風呼嘯,鬼哭哀嚎,白色身影不斷交錯。
沒過多久,風和叫聲都停了。紙人捧著一臉呆滯,身形黯淡的鬼物,回到靈屋中。
等所有紙人進入靈屋后,一張白紙從靈屋中飄蕩出來。
“走,跟上。”
四名抬轎紙人,抬起靈屋,跟著紙張,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張晨不停的找鬼物,吞鬼物,積蓄著自己的力量。
半年之后,五陽宗。
“文宣,外出歷練的弟子,是否都回來了,可有損傷?”
說話的,是一名鶴發童顏,頭戴羽冠,氣質超然外物的老者。
“回宗主,除了兩名弟子,其余弟子都安然回來了。”
名叫文宣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臉威嚴,但對老者畢恭畢敬。
而那名老者,正是五陽宗宗主。
聽到還有兩名弟子沒回來,宗主平淡的問到:“去往何處歷練,魂燈可滅?”
“回宗主,兩名弟子是去往流陽國歷練,魂燈未滅。”文宣答到。
“那便再等十日,如還未至,便讓人持燈去尋,若是弟子貪戀紅塵,便嚴加懲戒。”
“遵宗主法令!”
另一邊,張晨依舊在尋找鬼物,同時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五陽宗之人。
此時的他,周身陰氣升騰,被襯托的陰森恐怖。
這是張晨吞噬了太多鬼物,陰氣暴長,無法收斂的緣故。
隨著魂魄的壯大,張晨覺得自己思維清晰敏銳,聰明了許多。
但有一種想脫離身軀的想法和沖動,還好紙皮有困魂效果,才沒下意識脫離。
這讓張晨有些不敢吞噬太快,最近找到的鬼物,都是將其困在體內,用陰冥手札上的控鬼術,去控制這些鬼物。
可以拿來對敵,也可以拿來吞噬,補充陰氣。
十日很快便過,一道拿著油燈的身影,從五陽宗內,朝著流陽國,御劍飛行而去。
又是十日后,這身影停立在空中,看了看手中的油燈:“應該就在附近了。”
男子在空中掃視下方,很快,他發現了一個紙屋和四個紙人。
于是,男子落在了紙屋紙人三丈外,戒備的看著兩者,飛劍如同活物一般,環繞他的身邊。
“終于來了!”
靈屋內,張晨透過大門,凝重的看著男子,身上的陰氣朝著四周噴涌而出。
周圍接觸到陰氣的紙人,紛紛活了過來。
“殺!”
紙人們帶著詭異笑容,朝靈屋外沖去。
男子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紙人和紙屋,便見眾多紙人從紙屋中冒出來,沖殺向他。
男子驚訝的同時,沒有絲毫遲疑,控制飛劍斬去,打算將這些紙人和靈屋一斬為二。
男子飛劍的劍芒,是顧天明的兩倍,宛如一把巨劍從天斬落。
張晨瞳孔一縮,連忙讓抬轎紙人抬著紙屋后撤。
紙屋是保住了,但剛剛出去的二十幾名紙人,被一劍斬成了漫天紙屑,如同雪花一般,紛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