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搖了搖頭,皺眉道:“蒼鴻會長和諸位都受司藤的藤殺所控,下馬威早已立下,又何必讓周寂又跑一趟?這事說不通。”
“司藤那么精明,蒼鴻只是說有眉目,她已經有了疑心。如今我又把區域框定在了苗疆懸劍洞的地盤,你覺得她會怎么樣?之前是她托大,以為我們盡在她的掌控之中。”沈銀燈說到這里,表情愈發悲苦,愧疚道,“如今她讓周寂前來,必定是看破了我們的計劃,借助周寂之手將我擊傷,以示懲戒。”
“那...那苗疆我們還去不去啊?”丁大成撓了撓頭,左右看向旁人。
眾人盡皆沉默,唯有蒼鴻會長看到沈銀燈凄慘的模樣,再聯想到昔日的沈翠翹以及命負詛咒的沈家后人,一咬牙,狠聲道:“去!”
“白英之事對司藤至關重要,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出世就想盡辦法的召集懸門,尋求我們的協助。”蒼鴻會長起身道:“即便她看出此事有詐,也還是會跟來。”
“因為她別無選擇!”
蒼鴻會長在這邊信誓旦旦,‘老成謀國’。
殊不知庭院里,司藤還在為展開桌面的游湖寶塔圖為難、糾結。
這些天她已經用一指神功在電腦上查過了,圖中的那片湖早在三十年前就經過重新規劃,湖心小島的寶塔也是在三十年前修建而成。
比與成畫的年代晚了足足四十年。
難不成白英早在七十年前就預測到四十年后會搞城市規劃,更會在湖心建一座寶塔?
要知道,中間經歷的這四十年可是包含了打倒牛鬼蛇神,破除篈建謎信的那段時間。
司藤可不相信白英能有這般偉力,在死前連那段沒有人敢提及的禁忌年代都能算計出來。
白雪茫茫,殘影慌慌。夕陽照水,骨浮峰上。
司藤喃喃低語,突然間細眉微顰,抬眸看向窗外,仿佛感覺到了什么,嘴角揚起一抹傲然的冷笑,再低眸,口中輕喃的話卻變成了。
“沈銀燈......”
不久后,周寂翩然歸來。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監控稀少之后,他的行為越來越大膽,從屋頂翻身落下,腳尖點在二樓圍欄,竄入了房間。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等他坐下的時候,司藤剛剛停下毛筆。
“見到沈銀燈了?”司藤雙袖微擺,在書桌后盈盈坐下,嘴角含笑,笑容中卻又幾分揶揄,“沈小姐卿本佳人,有沒有對人家心動呀?”
周寂并沒有理會司藤的揶揄,而是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那疊繡帕,輕輕展開,繡帕當中綰起的青絲猶如光點般,消散不見。
緊接著,也不知周寂從哪抽出一只全新的枕頭,向司藤晃了晃,恬著臉道:“司藤小姐,你床單枕頭要不要整理?我幫你換套新的。”
現在知道叫‘司藤小姐’了?
“去去去~”司藤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眼神中卻帶著笑意,“你不是說從不當舔狗嗎?”
“我這可不是舔,這是勞動所得。”周寂義正言辭的說道,邊說還邊往司藤的床頭靠近。
“沒有施術的頭發,就算撿到了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