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兄友弟恭,好似生離死別,不遠處的衛兵看到劉邦這個‘前亭長’對逃役未遂,甚至還牽連到自己的人都這么有情有義,更是感動不已。
了解了大致情況后的易小川,這才想起高要,急忙問道,“對了,那高要呢?高要怎么沒被抓?”
提到高要,劉邦眼皮直抽,壓下眼底的陰鷙,嘆息道,“昨晚你們喝醉以后,周寂周公子突然來訪,不由分說的就把高兄帶走,官差早上查人的時候,得知高兄不在,誤把他當做了逃役。”
至于他的嘆息是惋惜還是懊悔,也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發了!出發了!!”
衛兵抬頭看了眼天色,高聲呼喊劉邦歸隊,而易小川這邊,也在繩索的拖拽下,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劉邦,聲聲‘大哥’喊的情真意切。
劉邦掩去眼底的厭惡,一邊走一邊朝易小川揮手,直到拐過街角,才往路邊啐了一口。
周寂太神秘太恐怖,在他沒有絕對實力報復周寂之前,只會把怨恨埋在心底,雖然報復不了周寂,但心中的怨恨卻還是能牽連到易小川和高要兩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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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城北集市,睡夢中的高要同樣被嘈雜驚醒。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處街市的路邊,雙手雙腳懷抱石柱,身旁還有一灘帶著酒餿味兒的嘔吐物。
“我怎么會在這兒?”
高要趕忙從地上爬起,他還記得昨天跟著易小川去城南找到劉邦,還和傳說中的漢高祖喝了好多酒......
再往后,再往后...高要敲了敲腦門,再往后的記憶就斷掉了,顯然是昨天喝酒喝太多,導致斷片了。
昏昏沉沉的沿集市往南走去,心中詫異不止,“我記得不是在城南喝酒嗎?怎么到城北了?難道我是夢游來的?”
等他回到役所旁邊的小院,早已不見了易小川和劉邦的身影,不僅他們,就連院里的其他人也都消失不見,只剩房間里的一地狼藉,以及還未完全散去的酒氣。
“人呢?人怎么沒了?這么大的人怎么說沒就沒了?”高要當場傻眼,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忙跑到附近的役所詢問,一問才知道今日點卯,咸陽城的徭役都被衛兵帶走了。
不清楚究竟發生何事的他,就連去哪找人都不知道。
亭長只負責押送徭役去咸陽,自身并不需要服役,在高要看來,定是易小川和周寂不合,所以在聽到他想去找周寂開酒樓之后,不愿帶著他玩,所以在和劉邦押送完徭役,一并離開咸陽了。
好不容易找到易小川,一轉眼的功夫又成了孤家寡人。
“好你個易小川,傍漢高祖大腿居然不帶我?”高要氣呼呼的走出役所,忿忿不平道,“哼,那我就去找周寂,想來想去,還是天下第一廚這個名頭更適合我。”
想到這里,高要找了處水井把自己拾掇了一下,然后沿著街邊的客棧挨個詢問,想要打聽周寂一行有沒有入住的消息。
休息一天一夜,奔波了許久的雉兒和素素終于滿血復活。
尤其是呂雉,像是要把昨天沒逛的街補上一樣,一大早就晃醒了周寂,硬拖著自家相公和妹妹從客棧出門,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咸陽城的繁華。
起初周寂還以為呂雉拉他上街是貪玩,可逛著逛著才發現這對兒姐妹時不時的湊在一起咬耳朵,對著路邊的店鋪指指點點,像是在商量著什么。
生活終究需要些情趣和小神秘,周寂沒有刻意去偷聽兩人的悄悄話,任由她們在自己眼皮底下搞這些‘小動作’。
呂雉挽住素素的手臂,像是達成了共識,嬉笑道,“相公,我們這次來咸陽是打算在此定居嗎?”
周寂點了點頭,認真道,“七國一統看似風息雨霽,實則暗流涌動,以后幾年風云變幻的焦點將會集中在咸陽一地,如果錯過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樣的回答就好比是女生問你哪件衣服好看,你從西疆棉扯到貿易戰,然后再就兩國關系發表一番獨立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