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干嚼幾下,勉強將蛋黃咽下,卻見胖大人又塞來一只。
就這樣一只接一只,吃得易小川口干舌燥,想要問胖大人要碗水喝的時候,卻見眾人收起東西,理都不理的離開了房間。
“不對勁,這不對勁。”易小川連連搖頭,環視四周,發現這庫房擺放著的各種部件,與其說是庫房不如說是刑房。
保不準胖大人不停喂他吃蛋黃也是一種全新的審訊方法。
易小川思來想去就是想不通對方想從自己口中套出什么話,自從離開會稽以后,除了第一次遇到周寂之外,他從未與人提到過這件事。
易小川清楚周寂和他不是一路人,但也相信以周寂的驕傲定然不會向朝廷泄密他和項家的關系。
“不管了,反正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是我太急著脫身徭役,一時沖動了。”易小川雙手雙腿都被綁住,所幸的是這些士兵并不知道他身懷武功,所以捆的不算很緊。
但以他目前所處的狀態,只能一點點的松開繩子,想辦法從捆綁中脫開一只手。
于是,接下來的這些天里,胖大人每天都會來給他喂一筐雞蛋黃,他則在眾人離開以后,盡可能的松開繩子,想要抽出只手。
也許再給他半個月的時間,他可能真會做到。
然而普通人在每日只吃蛋黃,滴水不沾的狀態下,根本撐不過半月。
直到第七天,易小川的嘴唇干裂,意識也有些模糊了。
胖大人心知時機已到,于是知會身旁的禁軍把木架放倒,易小川猛然清醒,驚呼道,“這是在做什么?你們想干嘛?”
胖大人打開手邊的布包,取出一柄短刀,陰惻惻的笑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給你凈身了。”
“凈身?”
易小川瞬間炸毛,掙扎道,“你們不是說要招廚子嗎?我不做了行不行?我不玩了,不做廚子了。”
“不做?已經晚了。”
胖太監面露冷笑,示意身旁的小太監脫下易小川的褲子,易小川這下掙扎的更厲害了。
然而雙手被綁在木架,即便一只手已經松開了些許,但想要完全掙脫,至少還有再磨幾天。
胖太監可等不了幾天,一把石灰粉灑下,手起刀落就朝易小川下面劃去。
劇痛瞬間傳來,易小川眼中冒出騰騰殺意,從穿越秦朝以來,他從不愿殺人,如今卻是第一次難以抑制殺人的沖動。
悄然間,密封的房間不知從何處吹來一縷微風,易小川還在因痛苦奮力掙扎,手邊的麻繩瞬間崩斷,易小川直接坐起身來,還沒來及細想,被憤恨和殺意籠罩的大腦就提前動作,抬手奪過胖太監手里的短刀,插進了他的喉嚨。
天空一聲驚雷滾動,正好遮住旁邊小太監的尖叫,易小川趁勢又是一刀刺向小太監胸口。
事關自己,什么仁義道德,慈悲圣母統統拋諸腦后,倘若此時有人湊上前來,勸他一聲大度,易小川怕是要和人拼命。